望晴沉目,“谢谢您的建议。”
“不用谢,我只是不希望因为你,毁了我和望家的生意。”
她是生是死,关梵温庭什么事?
睡爽了是一回事,生意利益,是另一回事。
望晴怎么会不知他的用意?
梵温庭扣着她的脖颈,眸光从她的脸上划过。
像是一条毒蛇,将她慢慢缠紧,不给她一丝活路。
“这世界最廉价的情绪,一个是冲动,一个是爱,很不幸,你两者都占了。”
望晴看向对面镜中的自己,慢慢拢紧衬衫。
梵温庭只说对了一半。
她没有爱。
隔天,望晴请假去看徐子陵。
还没进去,就听到病房内男女闹出的动静。
哪里像个丧失功能的男人?
明明生龙活虎。
望晴敲了敲门,等里面的人回应。
门开了。
浓妆艳抹女人倚在门口,语气不善,“找谁?”
望晴抬眸,正好看到大咧咧躺在病床上的徐子陵。
他什么也没穿。
望晴赶紧垂眸。
“哟,这谁啊?”徐子陵吃了颗葡萄,邪佞地把皮往地上吐。
扑通一声。
望晴跪在他床前。
“对不起,是我不识抬举,是我有眼无珠,您无论怎么对我都行,别伤及望家。”
徐子陵抻了抻腿,找准角度,踹向望晴的肩膀。
似是觉得不过瘾,力道越来越大。
望晴咬着牙忍,沉默麻木得像个傀儡。
徐子陵又吐出一块葡萄皮。
正中望晴的脸颊。
望晴纹丝不动。
“没劲。”
话音未落,一支顶好的雪茄递到了徐子陵的眼前。
“是谁惹了舅舅不高兴?”
梵温庭居高临下地看向望晴。
几乎是一眼就看到她脸上的葡萄皮。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温庭。”徐子陵斜睨了外甥一眼,像个大爷瘫在美女怀里,“你来的正好,她说我无论怎么对她都行,你帮我想个惩罚。”
“凭舅舅喜好。”
“咱们家数你最聪明,你帮我想。”
望晴敛目听着。
她有种预感,梵温庭和徐子陵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梵温庭冷声,“自然是舅舅缺什么,她就必须赔给你。”
“对。”
徐子陵坐正,两腿微微敞开,用雪茄挑起她的下巴。
眼底泛着精光,像是恶狼锚定了猎物。
“我不缺钱,不缺女人,算来算去,我就缺个孩子,不如,你给我个孩子好了。”
望晴的脸瞬间就白了,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徐少,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徐子陵瞬间收敛笑意,用烟头碾着她的脖颈。
只一眼,就让望晴不寒而栗。
那晚的恐惧再次袭来。
她求助似的看向梵温庭。
下意识的表情没法骗人。
徐子陵扭过头,舔了舔嘴唇,“外甥,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梵温庭古井无波,“如果舅舅需要,就不是在开玩笑。”
“还是我外甥最了解我。”
徐子陵怪异地笑了下,猛地扣住望晴的后脖,把她拉到跟前。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把你困在监狱,我要把你困在我身边。”
他的薄唇凑到望晴耳畔,呼出的气都带着淡淡的葡萄香气,“困一辈子。”
望晴看向波澜不惊的梵温庭,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