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日都想杀你。”陈安好咬牙恨恨瞪他,可销魂的事儿并非她说了算。
他会得很。
只稍稍动动腰,动动手,她的恨便已消失的毫无踪影,手腕都疼成那样儿了,还有些时刻想死在他身上。
陈安好惶恐,那惶恐也没多久便消失。
慕靖州倒是乐了,将她另一只尚好的手拉着掐在了自己脖颈处:“来杀杀瞧瞧?”
对陈安好,他颇有兴趣。
那张娇俏的脸哭的格外的好看,气冲冲瞪着他骂他,也格外的有趣。
待他腻了,杀她时,不知她能否哭的他心软又心动。
陈安好手掐在他颈子上,根本用不上力,她手劲不大,更何况自己站在他面前属实是格外娇小。
手在他脖颈上,更是觉得他周围的筋脉坚硬到掐不住。
陈安好咬牙,用力。
他骤然一声轻喝,扣住她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陈安好:“……”
过了一会儿,他才整理衣裳,瞧她时那双桃花眼里别有深意:“城阳侯府大奶奶,当真是摄人心魂。”
“你!”陈安好气急,脸滚烫,羞恼的又开始红了眼。
慕靖州将她手腕捏住,稍稍活动一下,用力一推。
“啊!”
“唔……”
在她疼得发出尖叫时,慕靖州另一只手将她嘴捂住,让那尖叫落入她的腹中。
陈安好疼得额头冷汗涔涔,可他这么一动,她手腕能动了。
甚至是活动自如。
慕靖州说道:“隔三日,自己到千岁府找我。亦或是,我来城阳侯府捉人。”
他话毕,又是自然的从她房间走出。
完全不给她考虑拒绝的机会。
陈安好气急,又害怕他如此大摇大摆被府里人发现了。
他东厂九千岁,哪里受得住翻窗进她屋,从他离去的动作,她便猜测他每次来时,都是走的正门。
陈安好咬牙。
狗太监为何没死在江南。
她出门去拿了摇枝的喜服,一边暗暗骂着慕靖州,一边替她修剪着一些不合适的地方。
夜深了,月亮上房顶了,她便没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便有丫鬟过来拿这喜服。
好在这喜服本身问题不大,也不需要她如何费尽心思的去修剪,送到摇枝那边穿时,也没人发觉有何不妥。
陈安好是周景川明媒正娶的正妻,摇枝进门,须得同她敬茶。
饶是摇枝心有不甘,不愿低她一头,可当着周家诸位长辈之前,她得装作乖巧懂事的媳妇。
她往后是要做城阳侯府当家主母的人。
周景川往后也要做城阳侯。
可若陈安好处处讨老太太她们欢心,那势必所有人皆是向着陈安好。
如周景川曾提醒过她一般,她如今得老太太她们喜爱,是因她腹中孩子。
若她无甚能耐,无甚讨喜之处。
这老太太她们,能找出些由头,将自己孩子过继于陈安好,稳固她在周景川身边的地位。
摇枝思及此,已是一身冷汗,拜堂后敬过老太太她们茶,便规矩去端了一杯茶跪在陈安好面前:“姐姐,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