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余笙趴在阳台栏杆上，眼底翻涌着难言的情绪，轻笑了声：“舒舒，我和赵熠之间不是可以轻易离婚的关系。”
他们两个身上互相捆绑着很多难以分割的利益关系。
江舒也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其实我刚才也是随便说说，笙笙，你要不然干脆和赵熠挑明的说吧，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说到一半，转眸看向余笙，认真又道：“你和他说清楚陈语的问题，赵熠肯定能掂量清楚什么对他最重要。”
“我说了。”
余笙深呼了一口气，思绪渐渐有些飘远，轻声低喃：“可是在他心里到底是谁更重要，我今天晚上好像已经看出来了，更何况……”
她说着，单手揉了揉额头碎发，声音似带着自嘲地继续说：“更何况，陈语她病了，她是赵熠的青梅竹马，也是赵熠的初恋，而我和赵熠只有短短的五年，我拿什么去比呢？”
江语沉默几秒，并没立刻反驳她的话。
毕竟当年赵熠有多喜欢陈语，她都亲眼见过。
余笙也懂她的意思，苦涩一笑：“我现就像陷入了一处沼泽地带，既退不出来，也无法再迈步，只能慢慢深陷。”
江舒皱起了眉头，看着余笙欲言又止。
“怎么了？”余笙侧目迎上她的视线，主动出声问。
江舒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摇摇头，那件事情她毕竟也不确定，总不好乱说。
余笙抿唇笑了下，仰头看向夜晚的星空：“舒舒，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
在她嫁给赵熠的这五年里，他圈子里那些朋友对她是什么看法，以及赵家的人对她的想法，她心里都很清楚，也就只有江舒愿意和她交心。
“傻瓜，跟我还说什么谢谢。”江舒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笙笙，我和你说，你就是最好的，比陈语好一万倍，这个世界你也肯定是某一个人的月亮。”
听到她的话，余笙这才流露一抹真情的笑容，接着她的话玩笑说：“那我还真是好奇是谁会把我当成月亮。”
江舒扬了扬眉，故作玄虚道：“你等他自己狐狸尾巴露出来就好了。”
余笙被她的话逗笑，并没有将她的话当真，正当她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江舒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赵熠。
江舒看向余笙，不确定地问：“笙笙，我要接吗？”
余笙抿了抿唇，从她手中接过手机，轻声道：“我和他讲吧。”
江舒点点头，自觉退出房间。
余笙按下接通键的时候，赵熠的声音立刻传来：“江舒，笙……”
“赵熠。”余笙出声打断他的话。
“笙笙，你在江家？”赵熠停顿了下，随即又问。
“嗯。”余笙垂下眼睫，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我今晚带着橙子在江家过夜。”
电话那边赵熠沉吟了一瞬，才问：“笙笙，你怎么了？”
“我……”余笙唇瓣微启，刚想开口，就被赵熠打断。
“和我说实话。”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
余笙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正要和他挑明，卧室的门就被从外轻轻敲了两下。
紧接着，江津的声音传来：“余笙，橙子哭了，好像是困了。”
在他话音落下一瞬，电话那端赵熠的声音微微加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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