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冰冷下令的刚毅脸庞在脑海中乍现,云川一瞬失神,叫齐公公扑的正好。
“还想跑,快乖乖从了公公我吧!”
感受到一双干枯如柴的手在身上乱窜,云川一阵恶寒,拼死挣脱。
却忽然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你什么时候对我下的药!”
齐公公贪婪的吸着云川身上味道,沉醉不已的眯起眼睛。
“在刚刚引路的小公公身上,你一直跟在他身后,自然就中招了。”
说话间,云川被齐公公推到在地,身后是冰冷的雪霜,透骨寒凉。
他是真的慌了,也是彻底意识到,在瑞国不会有人拿他当太子,他不过是父皇放弃的一颗废棋,任人宰割才是他最终的宿命。
乍然间,洛星河的一袭红衣在脑海翻腾。
上一次在韩家被辱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拼劲力气喊道。
“齐公公,你这么做,就不怕星河郡主找你算账?”
齐公公埋头解衣服的动作一顿,眼底满是幸灾乐祸的奸笑。
“她?她自身都难保,哪里有空搭理你?没了韩家庇护,她洛星河就是个屁!”
云川心惊,难道洛星河也被为难了?
齐公公看到他眼底的忧虑,桀桀的冷笑。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搭理她?”
云川的下巴被捏住,湿润的丹凤眼对上齐公公微眯的鼠目。
“都说洛星河对你百般折磨,如今咱家瞧着,云川太子非但无恨反而有情啊?”
自知逃不掉,云川不愿再多言一句。
闭目前,隐隐有缕红光映雪。
“啊!”
下一瞬,身上的重量瞬间轻了,随即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老娘的人你也敢动?”
洛星河将云川一把拉起,看他衣衫半敞,又虚弱无力的样子,颇有些嫌弃的问道,“一个太监你也打不过?”
云川耳朵一红,低声呢喃,“我中了迷药。”
洛星河了然,但还是觉得云川太嫩,自小在宫中行走,怎么会连这么初级的把戏都看不透?
“洛星河,咱家好歹是君主身边伺候的,你在宫中如此动用私刑,就不怕君主降罪吗!”
齐公公捂着肋骨蹒跚爬起,胸腔内的痛感叫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洛星河眼底暴虐,红衣从雪地略过,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没想到齐公公都是阉人了,还有这方面需求?”
察觉到洛星河眼底的杀机,齐公公震惊同时终于开始害怕。
“你……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皇宫!”
“我当然知道这是哪。”洛星河逼近齐公公,嫌弃他脏,还刻意抬手折了根树枝。
树枝抵着齐公公心口,洛星河秀眉轻挑,“跪下!”
齐公公不服,但洛星河的目光太凛冽,叫他没胆子抗拒。
见齐公公跪下后,洛星河没犹豫,直接将人打倒,树枝狠狠的刺向齐公公胯下。
又是一声惨叫。
齐公公煞白着脸,“洛星河,你欺人太甚!”
洛星河眸光阴冷,“是吗?”
“我不仅要取你根,还要取你命呢!”
云川察觉不对,想要上前阻拦,但终于慢了。
洛星河手中的树枝,已经横穿齐公公咽喉,一息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