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进来时候,陆鸷正躺在卧室窗边的懒人沙发上晒太阳。
因为肩上的伤,他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淡淡的朝阳下,他脸上有明显的疲态。
这些疲色没有掩盖这个男人出众的外表,倒是给他这宛如美工刀雕刻出来的面容上覆了一层桀骜不驯的颓废感。
不得不说,真人版陆家三少比那八卦新闻里的陆三少完全不一样。
“陆先生。”
季晏礼站在陆鸷跟前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我叫季晏礼,是温寻的师兄,现在在云城医院工作。她跟我说您的伤口需要处理,让我来看看,您放心,规矩我懂,我只是帮她的忙别的不会乱说一个字的。”
他很懂规矩。
或者说那个女人很懂规矩,这都提前交代了。
昨晚上不是在门边坐了一夜吗?还有心情考虑他?
陆鸷深如墨的眼底掠过了一丝浮光。
“好。”他懒洋洋的坐了起来:“那就有劳季先生了。”
陆鸷坐到沙发那,季晏礼打开了随身带来的药箱。
检查了一番,他便道:
“伤口愈合的确实不太好。不过没关系,阿寻跟我打过招呼了,药我都带来了。我跟您敷上。”
阿寻……叫的还挺亲切。
陆鸷微微侧目。
“季先生跟她是大学同学,那想必是很熟悉了。”
季晏礼取出云城医院特制的药膏笑了笑:
“我比她高一届,她呢又是个不务正业的,在系里待的时间不多,所以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不务正业?”陆鸷有些惊讶。
季晏礼看了他一眼:
“陆先生应该知道吧,她还修过经济学。所以经常去那边上课。”
季晏礼把药膏均匀的涂到了陆鸷伤口上。
说完特地又瞄了陆鸷一眼,加重了语气道:
“阿寻是个医学天才,她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学完了我所学的所有课程。”
“天才?”
不会游泳,怕黑,下个楼还能扭脚,受了委屈就在门口坐一夜,自己惩罚自己。
呵,好一个天才。
“好了陆先生,这药就敷好了。伤口目前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后面还是建议您多休息,这样好得快。”
季晏礼小心又贴心的将陆鸷的衣服拉上来,随后便收拾药箱。
陆鸷坐那没动,只懒散的挑了挑眉毛,看着季晏礼那双忙碌的手。
“既然那么喜欢经济学,为什么不选经济学主修呢?”
“嗯?”
季晏礼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过后才道:
“您说阿寻啊?我也问过她,她只说技多不压身。”
说到这他笑了笑。
“她呀脑子里想法多,一般人很难猜透的。”
是吗?
陆鸷微微敛眸。
“陆先生。”
季晏礼收拾好药箱就站了起来,随手又在口袋里掏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今天好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的伤若是有什么不适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还真是挺负责的。
陆鸷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沉默几秒,他蓦地挑起了眼帘,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