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夜壶被狠狠砸在了许嫣然的头上。
鲜血泊泊流出,她颤抖着,瘦得凸起的眼球死死盯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许嫣然更加恼羞成怒,用力地拿着夜壶再次砸在了许嫣然头顶!
许嫣然没想到自己竟然养了一家子白眼狼。
以为嫁给吴典齐是好婚事,结果这狗东西出轨了她的表妹刘琴,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是表妹的孩子。
被迫给人当牛做马一辈子,连个血脉都没给她爹娘留下,最后竟然还要死在这个破旧的柴房里!
黑暗的老旧柴房里传来一声泣血凄厉的叫声!
“吴典齐!刘琴!若有来世,我定要你们这对贱人不得好死!”
……
“连个萝卜都切不好,真是没用。”
许嫣然回过神,猛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补丁短打的五岁男孩,撇着小嘴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她瞳孔颤抖,四周被烟熏得发黑的厨房,裂了缝的土灶,擦得掉漆的木柜,柜子上还贴了一张女郎的照片遮挡蚊子。
许嫣然先是难以置信,继而浑身都忍不住激动地颤栗起来。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八零年代还年轻的时候!
前世她真正瞎了眼,没认清这群人的真面目。
许嫣然低头撇了一眼灶台上摆着的大白萝卜,想到前世自己被骗光家产后吃的猪食,干脆去罐头里掏出一块腌制好的排骨,煮了个排骨汤犒劳自己。
先吃了一顿饱的,这才慢悠悠去了正屋,休息好才有力气应付这些垃圾。
“你们都给老娘滚出去,滚回你们自己家!”徐嫣然看着吃好喝好完全没想着给自己留点菜的一家子,开口赶人。
吴典齐觉得莫名其妙,像往常一样大声喝斥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癫!你要是生气琴琴不做事,以后让她跟着你一起打扫院子不就行了,至于闹得这么大吗!”
房子还没到他名下呢,现在要是被这贱人赶出去了他们住哪?
“嫂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以后我在家里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对不干吃白食的事儿。”
她胸脯剧烈起伏,眼里却满是仇恨,等把房子哄骗过来了,一定不让这女人好过!
“况且就算你不喜欢我,你看看小海和小溪啊,他们才这么一丁点,要是被赶出去了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你不是说要好好养他们,供他们上大学出人头地吗?”
吴小海心眼多,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拉着吴小溪一把抱在了许嫣然大腿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妈,你不要我们了吗,这就是我们家啊,我们哪也不去!”
许嫣然冷眼看着他们一群人,若是前世,她定然心软不舍得,可如今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群黑心肝的想卖惨获取她的同情心,真是做梦!
“你们可不是我的儿子女儿,找你们真正的爹妈养你们去,一群有手有脚的让我当祖宗一样供着,真是给你们脸了,这个冤种谁爱当谁当,反正别来挨着老娘!”
她说着,见这群人死活不愿走。
心里想起前世吴典齐和刘琴说要把自己的尸体留着喂狼,一时怒上心头,冲进厨房里就举着一把菜刀跑了出来!
“不走是吧,非要赖在我家,我也不想伺候你们,干脆把你们一个个都削了,谁也别好过!”
吴典齐大惊失色,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心思,被追得抱头鼠窜!
“你做什么,大不了就让他们都走,我可是你汉子,你连我都要赶出去不成!”
“呸!”
许嫣然一菜刀砍下去,一个簸箕顿时被劈成了两半,吓得吴典齐脸都白了。
“你连离婚申请都打了,还签了字,早就不是我男人了,还想赖在我这呢,做梦!”
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许嫣然,你忘了你现在多大年纪了,还定了两次亲,除了我还有谁要你,你把我们赶出去,你可别后悔!”
许嫣然冷笑:“老娘不靠男人也能活,养个拖后腿的废物不如我自己赚钱养自己。”
吴典齐气得心肝肺都疼,却不敢再说话,转身就跑出了院子。
临走还不忘放狠话:“你给我等着,有你求我的时候!”
刘琴等人早就被唬得不敢动弹,见吴典齐都跑了,也灰头土脸地跟在吴典齐身后跑出去。
许嫣然站在门口擦了擦汗,却忍不住畅快地一笑。
吴典齐,刘琴,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把碍眼的人都赶走了,许嫣然看着家里被那群人糟蹋得又乱又脏,就动手给收拾干净。
又把鸡鸭猪都喂了,这才想起吴典齐还有她院子的钥匙,于是赶紧找了邻居刘大叔来换锁。
刘大叔对许嫣然的事多少知道一些,边换锁边欣慰道:“早该把那群白眼狼赶出去,去年你刚嫁给他的时候,他第二天就给村里男人们抱怨你干活不够利索,也不看看自己整天游手好闲那样。”
“再说你俩才结婚,孩子还没有呢,他就拖家带口地上了门,说是什么表妹,我婆娘那双眼睛尖的很,一眼就看出他们俩不对劲,老早就想提醒你,又不好开口说。”
许嫣然知道刘叔是好意,前世他们也提醒过自己,可那时自己没当回事,后来被骗得落个野狗啃食的下场。
刘叔换完锁,又叮嘱道:“你搞完了家里的事,记得去单位里报备,别让他们钻了空子又回来了。”
许嫣然连忙点头,拿着新锁就赶去了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