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她极其痛苦的一声,眼泪克制不住的溢了出来,大脑被酒精麻痹,整个人像是搁浅的鱼,意识涣散。
眸光倒映着男人如山的背影,夜色里起起伏伏,他霸道的禁锢着她的手腕,丝毫动弹不得。
盛夏眠含着泪,嘶哑至极,“不要……”
男人冷笑,笑的极为薄凉冷酷,没有任何怜惜,强势的攻略城池。
“给我下药的人没吩咐你,好好伺候吗?”
嗓音夹杂着情欲,盛夏眠却听出了一股寒意与讥嘲。
“我不……”是。
话还没说出口,剧烈的疼痛将她的声音吞没,她犹如被席卷浪潮的溺水者,声音被吞没,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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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眠醒了过来。
刺眼明亮的光直射她的眼睛,已经是白日。
她想要动弹,却发现双手被麻绳束缚着,衣服凌乱,腿也被禁锢在床上,而那一床的褶皱预示着方才发生过什么。
脑海中零零碎碎的片段浮现,她脸色微白。
“醒了。”低沉薄凉的嗓音像是含了冰。
盛夏眠目光看去,男人双腿叠交处坐在沙发上,没了昨日的强势霸道,此刻一身西服矜持昂贵,背头露出光洁明亮的额头,深刻凸起的眉骨勾出好看的眉形,指尖带着银质尾戒,不疾不徐的转动。
就坐在那一处,浑身便上位者的气质。
身后还站着几名黑衣保镖。
盛夏眠大脑一嗡。
乔…乔斯年……?
他怎么会在这?捉奸?
不对,他连见都没见过她。
乔斯年冷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又是谁给我下的药。”
盛夏眠浑然一怔,将乔斯年的话与昨夜的事情串联了起来,大脑瞬间清晰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回国第一日,阴差阳错睡的第一个男人,居然是她那名存实亡的便宜老公……?
她不由哽住,只觉得两眼一黑。
但显然,乔斯年不认识她。
也对,三年前的婚约本来就是两大家族的紧急公关,为了安抚民众,不得已结得婚。
她要不是经常在商业头版见过他,否则还真认不出来他。
而至于乔斯年不认识,她一不从商,二不进娱乐圈,有盛家继承人的身份在,没人敢拍她,所以认识她的人不多。再加上乔斯年根本不关心她这位妻子,所以认不出她来,也是正常。
盛夏眠这次回来就是要离婚的,谁能想到,居然反而睡了乔斯年。
“说话。”乔斯年嗓音冷了几个度。
盛夏眠早就听闻过冷面阎罗乔家二爷的名头,只是没想到这人比传闻中的更为骇人。
她故作镇定的一笑,抬起手,示意被绑着的麻绳,“这位先生,这是个意外,我昨天喝多了走错了房间。更何况,你不也爽了吗,男欢女爱,你这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不太好吧。”
盛夏眠那漂亮炽艳的小脸充斥着笑。
旁边的保镖们听得直打鼓,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居然有人敢这么跟乔二爷说话。
乔斯年看着她,眼里覆着含霜。
这时外头走来一个黑衣男人,到了乔斯年跟前,必恭必敬道,“二爷,昨夜给你送酒的人我们已经审讯一个晚上了,那服务员坚持说自己送错药了,说原主只是送建军集团的王总,给他助兴。那服务员刚来,所以认不清就送错了……”
乔斯年手指微微屈着,漆黑的瞳珠没有情绪,而是冷冷一勾,“巧合?一个服务员巧合送错酒,一个女人巧合进错房……”
他骤然起身,那挺拔高大的身影瞬间遮去一大片阳光,将盛夏眠笼罩在阴翳之下。
那漆黑的眼睛像是蛰伏在黑夜中的猎豹,矜贵的、冷静的,却充满审视,他倒了盛夏眠的跟前,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扣住她的下颔,一口淡淡的京腔,冷得没谱儿:“你说,怎么会这么巧?”
盛夏眠心头震动的厉害,面上却一抹笑色,“我也不知道啊,或许这就是缘分呢。”
乔斯年看着一脸不害怕的女人,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而旁边的黑衣人又忽然道,“二爷,老夫人那里催你回去。”
乔斯年眉头微蹙,“知道了。”
他目光转而落在那年轻貌美的脸上,声音冷淡,“小姑娘,我这个人最厌恶不诚实的人。没有人敢算计我,敢算计我的没有活着走出北城的。你最好想清楚你自己说的话,如果等我查出真相……”
盛夏眠感觉到一股力道,下巴要碎了似得,她轻轻抽了口冷气,“这位先生那么有势力,知道答案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我哪里敢诓骗您……”
说完,她红唇莞尔一笑,明艳得像是一朵娇花,眼睛却清澄干净。
乔斯年觉得这女人散发着一股勾人的气质,不像正经人。
他皱眉,冷冷地松开了她,端起旁边的药,“喝完这个了,你就可以走了。”
盛夏眠看着那碗药水,不用问便知道是避孕的。
盛夏眠可不打算和乔斯年来个夫妻相认。
开玩笑,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利落离婚。
能干净利落点就干净利落点,牵扯越多,越不好。
盛夏眠下巴点了点捆缚她的麻绳,莞尔,“这位先生,你不松绑我怎么喝?”
她略带笑意。
而乔斯年冷的看她,随即招招手,旁边的黑衣人上前为她松绑。
盛夏眠揉了揉手腕,没有着急着喝药。
“别耍花样。”乔斯年冷声警告。
盛夏眠一笑,“放心。”
说完,她毫不犹豫端起杯子喝下那碗药,还不忘把喝完的杯子倒给他看,“一滴不剩。”
旁边的黑衣人上前检查,确定盛夏眠真的喝了后,朝着乔斯年点了头。
乔斯年神韵微冷,不动声色。
盛夏眠直接捞起旁边的衣服,套在身上,看向乔斯年,微微一笑,“那么这位先生,我先走了。”
她直接大步往外走,乔斯年的人也没有拦着她。
盛夏眠出了酒店,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昨天确实喝多了,但她不是不省人事,她是确认过自己的房间号才进去的,而且如果不是她的房间,她输入的密码也根本进不去。
可等她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乔斯年的身下了。
也就是说,有人挪动了她的位置,把她送到了乔斯年的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