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风急

第7章 我觉得很一般 每周赠币

慕云溪回家换了衣服,匆匆来到顾氏集团。

总裁办,白妙妙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踩着细细的恨天高,眼圈红红的,估计是被谢松庭骂哭了。

她看到慕云溪后,下巴高高抬起,眼神相当不友善。

慕云溪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心想,你瞅我干啥,又不是我骂哭的你,有本事找谢松庭硬钢啊,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一直到总裁办公室门口,白妙妙的视线还在追随着她,反正她就当看不见。

她深吸一口气,酝酿下,轻轻敲响门。

“进。”

慕云溪手一顿,这声音听着还好,没以往那么冷硬,似乎,还带着点愉悦,应该没发脾气吧?

她心里稍微松宽些,握住门把手缓缓推开门,入眼的画面很和谐。

顾辞北大长腿随意交叠,眼眸微微眯着,表情闲适,似乎聊得很投机。

谢松庭正说着话,看到慕云溪,偏着头,一双桃花眼潋滟声波,“慕总,和我做完生意就不愿意见我了,是吗?”

他这话说的有点暧昧,表情也耐人寻味,再加上,还有顾辞北在,慕云溪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干笑着。

谢松庭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带着点评鉴的意味,道:“一笑倾城,越城山水美,女人更美,人杰地灵。”

顾辞北看向慕云溪,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来,道:“一般。”

“一般?!”谢松庭一下来了精神,两眼盯着顾辞北,“顾总开玩笑的吧?我阅女无数,云溪这种绝对是顶尖美人,无论皮相,骨相,都是一绝。”

“是么?”顾辞北的视线流连在慕云溪身上,看了一会,又道:“可惜,我还是觉得很一般。”

慕云溪鼻子里哼一声,道:“谢先生,顾总和您的审美不一样,她喜欢白总那种类型的。”

“啊?就刚刚那个被我骂哭的?白妙妙?”

“嗯,”慕云溪点头。

谢松庭明显一惊,随后笑道,“真是各花入各眼,不过,白妙妙那种,我真是觉得一般。”

慕云溪微微勾唇,觉得扳回一局,便道:“谢先生说笑了,白总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连顾总都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咱们还是说产品吧。”

她的视线落在谢松庭旁边香水上,暗黑色修长瓶身,配上金色液体,无尽的神秘感,让人遐想连篇。

谢松庭淡淡的道:“香水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慕云溪攥紧指尖,谢松庭那边的香水是她调制的,从原材料采购,到最后瓶身的设计,都和谢松庭一一敲定,样品送去一遍又一遍,直到谢松庭满意才进入生产线。

这要是有问题,那损失可就大了。

“和之前的香氛不一样。”

“怎么会?!”慕云溪下意识的发问,片刻,抬眸道:“您稍等我一下。”

她径直走到休息室门口,抬手推门进去。

谢松庭杨眉看顾辞北,曲指轻敲桌面,“她和你很熟?去你的休息室熟门熟路。”

顾辞北唇角微弯,扭头看一眼休息室,语气耐人寻味,“是挺熟。”

谢松庭顿了顿,低声道“顾总,介意么?”

说完,谢松庭就低头喝茶。

顾辞北眼眸一沉,嗤笑道:“一个员工而已,顾氏集团几千号人,不缺她一个。”

“顾总大气,再说了,您也觉得她一般,不过,我确实喜欢这款,多谢了。”

谢松庭轻轻举杯,恰巧,慕云溪推门出来,他眼睛一亮,点头道:“难得有人素颜比化妆还好看。”

慕云溪面无表情的说:“我怕化妆品影响测试结果。”

她眼睫微垂,抽出闻香纸,滴两滴香水在上面,柔亮的金色液体缓缓晕染纸间。

慕云溪身体前倾,将闻香纸轻轻放于鼻尖,缓缓闭上眼睛……

硕大的空间里倏然安静下来,只有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阳光透过落地窗染在她微卷的睫毛上,像是金色在跳舞。

顾辞北喉结滚动,拇指微微捻着食指指腹,一点点压下升腾而起的杂念。

他漫不经心的扫向谢松庭,只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慕云溪,眼里的欲念毫不遮掩。

他就知道,姓谢的对慕云溪心怀不轨,他提醒过慕云溪很多次,让她不要做谢松庭的生意,不要做。

可是,她就是不听,不但做了,还签了长期合同,并且,她还是指定调香师。

现在,果然调出问题了。

片刻,慕云溪睁开眼睛,静默两秒,看向谢松庭,“谢先生,香氛确实有变,我会重新调制,延期交付的违约金,我们按照合同赔偿。”

谢松庭笑笑,大手一挥,“哪里话,我怎么能让你赔偿呢,你赔我一顿饭就可以了。”

慕云溪利落的收回闻香纸,道:“谢先生说笑了,就算赔偿,我也要请谢先生吃饭的,您想吃什么?”

谢松庭看向顾辞北,眼神意味深长,“顾总,越沧有什么好吃的?”

顾辞北下巴微抬看向慕云溪,“问她,是她请你吃饭,又不是我请。”

“也是。”谢松庭起身,视线落在慕云溪身上,“那我得好好想想,我要吃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云溪请我吃饭,可不容易,是我想吃什么都可以么?云溪。”

谢松庭的视线直白热辣,慕云溪就算再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她扭头避开他的视线,却正好对上顾辞北黑沉的眼眸。

她立时垂下眼,觉得面颊滚烫,以前,顾辞北就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做谢松庭的生意。

可是,她没听,因为谢松庭给的钱太多,她拒绝不了。

她觉得凭她的聪明才智,她可以周旋谢松庭,再不济,还可以狐假虎威,亮出顾家的招牌,压压谢松庭。

谁知道他这个人色胆包天成这个样,当着顾辞北的面都这么问,真是尴尬。

“慕云溪,谢先生问你话呢。”他缓缓起身,低头睨着她,似笑非笑的道:“是不是吃什么都可以?说。”

“当,当然不是,谢先生还是吃些我请的起的吧,请不起的,您就别吃了。”

周遭骤然安静下来,慕云溪垂下眼睫,尴尬的脚趾抠地,这些个男人们,能不能想点正事,整天就是下三寸那些东西,还连带着她一起受难,烦死了……

只听谢松庭呵呵的笑了两声,道:“真小气。”

他眼神一变,又看向那瓶香水,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样品没问题,配方也没变,为何成品气味会有这么大差别?云溪可要给我解释清楚啊!”

他的视线从香水瓶上,移到慕云溪身上,直白,而略带玩味,就好像慕云溪也是他所钟爱的热烈香水一般。

“谢先生,我一定查清楚,给您交代。”

谢松庭看一眼腕表,道:“晚饭前,给我解释,正好,我用这几个小时想想,你能请得起什么。”

他说到“请得起什么”时,眼神又往慕云溪脸上瞟。慕云溪错开他的视线,道:“好的,谢先生,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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