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硕约着黎歌一起打网球，结果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会，等到了约好的球场，却不见黎歌。
张硕拉开椅子坐下，睨了眼沈舟凌，当即阴阳怪气道，“呦，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沈总，这网球场今天真是蓬荜生辉。”
沈舟凌并不正眼看张硕，反而眺望着不远处的成片的绿荫。
张硕呵笑，被沈舟凌不屑的态度都笑，“你他妈真是装逼，真以为攀上黎家就能高人一等了，忘记自己原来是个什么东西了。”
沈舟凌长腿交叠，摆弄着打火机，讥诮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张硕怒拍了一把桌子，横眉道，“你他妈没放好屁，说谁是狗呢！”
沈舟凌云淡风轻，“张大公子，几个月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张硕在国外水了个本硕，一毕业就被他爸召唤回国，在宝信安排了一个部门经理的职位。
张忠林本意是栽培张硕当接班人，奈何张硕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其他都是短板，短短四个月就因为失误让宝信损失了一个大项目。
最后张硕只能被下放到宝信旗下的子公司历练，当然张忠林也专门找了公司老人带他学习。
张硕在子公司更无约束，大多数时间都和狐朋狗友打麻将泡吧，玩得起飞。
张硕冷嗤，翻了个白眼，“你算个鸟，轮得到你管老子。”
沈舟凌神色寡淡，“不是你摇着尾巴求关注。”
他意有所指。
张硕心里门清昨天那些照片的去处，闲散地靠在椅背，“你搞清楚，我和年年可是青梅竹马，当年要不是你横插一脚，年年早就是我老婆了。”
“是你横刀夺爱！”
张硕一字一句道。
沈舟凌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助长了张硕气焰，“你要是有眼色就早点和年年离婚，少他妈在我们眼前碍眼。”
年年是黎歌小名，张硕为了体现两人的关系，一直叫她小名。
沈舟凌探究的视线来回打量张硕，倏地轻笑出声，“你觉得黎歌看得上你吗？”
张硕本是气势凌人，听见这句话不由哑然几秒，但很快回复如常，昂着头无比自信说了声当然。
沈舟凌微眯着眼睛，整个人格外淡然，但多年身居高位，令他不怒自威，倒显得张硕像是跳脚小丑。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黎歌清脆的声音传来。
张硕做了个傻逼的口型，恶狠狠地藐视一眼沈舟凌。
转过头时，他立马换上完美无瑕的笑容，“年年，你刚才去哪了？”
黎歌穿着淡粉色短袖，裙子是短款百褶裙，走路时带动裙褶，正好露出纤细匀称的长腿。
她梳着高马尾，蜜桃色的眼妆和腮红相得益彰，眉眼含笑，娇俏灵动，“刚才正好碰到朋友聊了会。”
张硕贴心地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黎歌，“天气热，你先润润嗓子。”
黎歌接过喝了几口，又递给张硕，从提包里拿出防晒喷了几下，看向沈舟凌，“打一局？”
“你们打。”
沈舟凌端坐着，笑容谦和礼貌，但笑意中泄漏处掩饰不了的傲视与不屑。
黎歌无视他的微表情，拿起球拍扭头走。
倒是张硕极度不痛快，看着沈舟凌就碍眼，故意凑在黎歌身边各种献殷勤。
黎歌上高中时练过一段时间网球，后来在黎振东的安排下又将重心放在美术和古筝上。
结婚后偶尔打打球，但她懒惰很多，体力也跟不上，单纯就是消磨时间。
张硕一门心思给黎歌喂球，可黎歌多半年没打过球，来回跑动一会身上就出了汗，几个球下来累得直喘气，摆摆手说要休息。
她擦了擦汗，一口气喝了多半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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