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凌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景，轻笑道，“我想看看黎歌的事林向瑜会给我什么交代。”
沈舟凌幽暗的眼眸被烟雾笼罩，笑容反而更加渗人。
今晚他全程都在审视林向瑜的一颦一笑，可她好无纰漏，不知是演技出众还是真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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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窝在沙发不知不觉睡着了，乱七八糟的画面一直纠缠着她，惊醒时又渴又累，喝了一大杯温水才舒服了些。
她把过去的旧物都翻出来，就连杂物室的东西也没放过。
小时候她并不是很喜欢拍照，但佣人偶尔会帮她拍一些生活照，算作是纪念。
她把相册完完整整翻了好几遍，没有发现发任何缺失和问题。
正好翻出学生时代写的几本日记，从头到尾都没提及过她有喜欢的人。
黎歌靠在杂物室的柜子旁，逐渐想明白，做事要做干净这句话的含义。
晚餐她只喝了点粥就躺在床上，佣人敲门说黎振东在书房等她。黎歌换了件睡衣，顺便梳顺毛躁头发这才过去。
相比较昨天的讨好，今晚的她耷拉着头一言不发。
黎振东端起茶杯吹了吹，“昨天的新闻沈舟凌怎么说？”
黎歌眨眼，“他说私奔的事情是假的，是媒体刻意杜撰出来的，让我不要理会无良媒体。”
黎振东淡淡嗯了声，“那你就相信他。”
“我十九岁那会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说的话我怎么相信。”黎歌抬眸，“我只相信我爸。我是他惟一的女儿，他也是惟一不会骗我的人。”
黎振东喝茶的动作一顿。
“私奔的事情是真的。”黎歌乘胜追击，“我虽然不记得那件事，但不是一无所知，我总会梦见一些奇怪的画面，我一直对着一个男人哭泣，可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男人的脸。”
“爸，你懂那种感觉吗，很痛苦很压抑。”
黎振东把茶杯放回桌上，身体后仰靠在宽大的椅背，威严的气势一览无余。
他半眯着眼睛，连带起眼角褶皱，“不要想要多，你只是睡眠不太好。”
话已到此，黎歌索性壮着胆子，“作为当事人，我有权利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黎振东双手放在椅子两侧，肯定道，“你什么都没忘。”
黎歌苦笑，手按在头上，“可我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
黎振东安慰道，“你这是睡眠不太好，过几天让医生帮你调理下我。”
黎歌失望地垂下肩膀，“我知道，你从来都不会和我说实话，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从来都不会在意我的想法，总是喜欢帮我做各种选择。”
黎振东捏了捏鬓角，“父母是不会害你的。”
回到房间黎歌一躺在床上，她什么也没干，就是对着房顶发呆，七点半沈舟凌打来电话，问她今晚住在黎宅还是回芙蓉路。
黎歌糊里糊涂嗯了声。
沈舟凌顿了下，“你这会在干什么？”
黎歌老实回答，“我在发呆。”
沈舟凌放下文件，换了个手接电话，“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不用。”黎歌扭了扭发酸的脖子，“我爸说我睡眠不太好，要找人调理下，这几天我就住在黎宅，也方便些。”
沈舟凌嗯了声，“是该调理下，也不能总依赖安眠药。”
显然他知道黎歌长期服用安眠药。
其实黎歌私心很大，调理睡眠只是借口，她觉得自己不是失忆，而是被人刻意抹去了那一段记忆。”
今天她故意在黎振东跟前透露出她还记得零星的片段，就等着他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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