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也没自报身份，就坐在会客室刷新视频，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周延，半小时后，周延匆匆赶来，接连对着黎歌道歉，“对不起太太，让您久等了，是我的失误。”
黎歌大度挥手表示没事，拎包去沈舟凌办公室，走过前台时，她又退了几步，对低垂着头，胆怯的秘书说，“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姓黎。”
此话一出，秘书头越来越低，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延说沈舟凌正和周氏开会，大概六点多会议结束。刚走到拐弯处，就见沈舟凌和周潇宁从专用电梯上下来。
周潇宁一改休闲装，穿着合身得体的女士西服，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身形高挑，又穿着高跟鞋，与沈舟凌并排站着，一眼看过去，真是登对。
周潇宁看见黎歌，笑容温柔灿烂，“沈太太来了。”
称呼由黎小姐，变成了沈太太。
黎歌微微颔首，算作是打招呼。
周潇宁也有眼色，不打扰人家夫妻的独处机会，把文件递给周延，“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关于项目的设计方案，周氏这边会继续完善的，到时候我们再开会决定。”
周潇宁走后，沈舟凌看向黎歌，边走边问，“怎么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黎歌和他并排走着，“我闲着无聊过来看看。”
黎歌许久没来沈舟凌办公室，发现布局有些变化，新增了一个玻璃展柜，里面摆放着两张两人的生活照。
黎歌定定看着，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好像是前年夏天，又好像不是。
她趴在沈舟凌的肩头歪头笑着，两人笑容灿烂真挚。
曾几何时，他们的婚姻也算得上是美满。
又不知道从何时，他们开始彼此厌恶。
沈舟凌签完几份文件，让秘书准备两杯咖啡，问黎歌，“那件铺面你还满意吗？”
黎歌耸耸肩，“并不是我想要的那一间。”
沈舟凌合住文件，“你开美术馆没有经验，我会找专门帮你策划管理。”
黎歌阻拦，“暂时先不着急，等等看。”
沈舟凌打量黎歌，猜测他真正的心思，最终还是还什么都没说。
随即两人又进入相顾无言的状态。
沈舟凌桌上压着一堆文件，内线电话不断，她继续呆着确实多余，主动说，“你忙吧，我走了。”
行至门口时，沈舟凌突然缓缓出声提醒，“黎歌。这次和周氏合作的项目真的很重要。”
沈舟凌多次提醒黎歌，严明项目的重要性，黎歌就算再莽撞，归根结底还是要以宝信的大局为重。
她的手按在门把手上，怔了片刻，没有转身，只是说了声好。
周延在电梯口等黎歌，为了刚才的事再次道歉，“太太，今天是我的失职，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黎歌宽慰周延，“不用放在心上，我这人记性不好，已经忘了。”
她往右走了几步，看向前台的位置，已经换成了其他人，她再没问，但是心底一清二楚。
离开宝信，她去了对面的咖啡店，到了下班时间，前台抱着纸箱满脸沮丧地走出来，黎歌适时出现在前台面前。
前台忙停下脚步，恭敬地叫了声沈太太。
黎歌柔声笑道，“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助理？”
前台一脸诧异，呆呆看向黎歌。
黎歌继续说，“薪资福利和你在宝信一模一样。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前台很激动，“我叫崔璟。”
黎歌递上自己的电话，让崔璟存好自己的电话，“明天你就可以上班了，地址我会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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