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耸耸肩，“你还挺相信她呀。”
沈舟凌轻笑，“信任合作伙伴，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黎歌撇嘴，没说话埋头继续刷短视频。
看了会没意思就去卫生间卸妆洗脸，最后坐在梳妆台喷了一层精华水开始护肤。
沈舟凌已经看完资料，摘下腕表放在床头柜，解开衬衫的扣子，“这周末爸让我们回家。”
黎歌细致地涂着眼霜，一边按摩一边说，“我不去。我最近一点都不想演戏。”
沈舟凌去衣帽间换好睡衣，坐在黎歌对面的位置，睨了眼桌上放的几本书，随手翻了几页，“没人让你演戏。你和我的关系怎么样，他们都一清二楚，况且你在爸跟前都提过离婚了。”
黎歌低哼，“我做什么你倒是一清二楚。”
沈舟凌倒了杯水，这才说到重点，“上次爸让我们考虑生个孩子，昨天又提了一次。”
黎歌用美容仪导入精华，一脸抵触，当即转头拒绝，“我不生。就咱俩现在这关系，就别生个孩子添堵了。再说我是要和你离婚的，绝对不可能生孩子。”
沈舟凌早就料到她的回答，淡淡说了声知道了。
黎歌摸了摸脸颊，又厚厚涂了层面霜，“孩子是束缚。我知道你也不想要孩子，这事你自己想好该怎么和我爸说。我害怕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实话。”
沈舟凌抬眸看过来，“这件事我必须要先问清楚你的想法。”
黎歌蹙眉，“多此一举。你明知道我肯定不生。”
沈舟凌不急不躁，“你亲口说了我才能知道。”
黎歌抽出湿巾细细擦了手，扔进垃圾桶，抬眸看向沈舟凌，正色道，“你不离婚，我们就这么过？”
沈舟凌正视黎歌，看出她眼底逐渐涌出的烦躁，这才徐徐开口，“就这样吧。”
他音调压的低，在偌大的房间中似乎有回音，辗转在黎歌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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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黎歌从床头柜拿出一瓶药，沈舟凌很清楚黎歌吃的是什么，瞥了眼药瓶，最终什么也没说。
两人依旧各自占据床的一边，熄灭床头灯后两人都闭上眼睛。
黎歌吃过药，没多久就陷入沉睡中，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噩梦缠绕，一个高大的背影快步往前跑着，她在后面发疯似的追逐，无数次的呼唤下男人终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侧脸，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时，男人的脸反而蒙了一层薄雾，模糊难辨，甚至整个人急速地往后退。
黎歌大叫一声，伸出手想要在半空中乱抓着，嘴里不断呢喃。
沈舟凌本就睡得不实，忙打开床头灯，凑近一看黎歌脸色煞白，额前还有层细密的汗。
他低低唤了声黎歌。
黎歌双眼紧闭，面部表情痛苦，似乎还沉浸在噩梦之中。
沈舟凌拍了拍黎歌的手臂，拿了纸巾帮她擦汗，过了会黎歌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沈舟凌关掉床头灯，靠在床头边久久没有入睡。
一片黑暗中，辨不清他的神色。
只有轻轻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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