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清醒不少，有几条热门评论，说是昨晚酒吧事件的亲历者，周卓然确实有些亢奋过头了。
这几条评论也算是间接证明了某些事。
黎歌把新闻转发给许锦意。
好一会都没人回应，又拨通电话。
许锦意昨晚睡得很迟，这会还沉浸在梦乡中，被黎歌吵醒时还有些懵。
但是看见新闻顷刻间清醒，猛地坐起来，胡乱抓了几把短发，惊呼了一句，“我曹，这个新闻竟然登出来了。”
黎歌把枕头垫在身后，“许侨也在现场，许游是没管吗，任由新闻这么写。”
许锦意掀开被子，倒了杯温水，“谁知道呢。昨晚我明明听见许游让秘书低调处理，况且周潇宁也在，周家最近正在夺权，她肯定不允许这种丑闻曝光的。”
黎歌思忖，能在许家和周家的重压之下曝光新闻，背后必然有更大强大的靠山。
黎歌微微挑眉，“这件事谁得益最大，谁就有可能是幕后策划者。”
许锦意拉开窗帘让阳关透进来，伸了个懒腰，乐呵呵笑道，“管他是谁。许游这会肯定气炸了，周潇宁估计也不好过，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就等着看乐子了。我最喜欢看周潇宁吃瘪的样子，巨爽。”
“也对。”黎歌附和，“这事确实和咱们没关系。”
许锦意仰头晒太阳，“许游估计能忙几天，正好我找男人玩玩。”
黎歌愕然，“你还没分手？”
许锦意无所谓，“和许游勾搭又不影响我谈恋爱。”
许锦意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最后两人约好下午美术馆见。
黎歌本来准备穿宽松休闲的T裙，转念一想可能还要去趟宝信，最后选了条黑色小香连衣裙。
到了美术馆黎歌听了策展人的下次策划，简单看了前期准备，又和许锦意吃了外卖，聊了一会许锦意的恋爱史才离开。
黎歌买了杯咖啡，在宝信对面的咖啡店厅坐了大概半小时，直至五点钟才去了宝信大楼。
总经理办公室的前台换了新秘书，这次秘书认识黎歌，没等她开口，就站起来态度恭敬的叫了声太太。
沈舟凌正在开视频会议，黎歌一边看新闻一边等着，财经新闻的头条是周氏股价开盘骤跌。
看来今早的这条新闻对周氏影响不小。
黎歌翻看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财经新闻，有关周叙言的报道倒是有几条。
自他入职周氏后，主持推进了三个大项目，在周氏赢得董事会的一致认可。
很快沈舟凌就开完会，他捏了捏眉头，按了秘书外线让准备两杯咖啡，黎歌目光定格在手机屏幕，说了声不喝。
沈舟凌让秘书准备一杯咖啡，一杯花茶。
他坐在黎歌对面的沙发，松了松领带，“今天怎么过来了？”
黎歌仍专注于手机，头都没抬，“我有事。”
沈舟凌刚问什么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黎歌最先抬眸看过去，是周潇宁。
沈舟凌并不打算接，这时黎歌出声叫他，他果断摁断电话，才给予黎歌回应，“怎么了？”
黎歌点开手机相册，推到沈舟凌面前，笑吟吟，“看看这个。”
沈舟凌眼前播放的是，昨晚在酒吧他和周潇宁对话的场景，大概是蓄意拍摄，周潇宁的神色明显娇羞很多。
循环播放了两遍之后，沈舟凌把手机锁屏，往前推了推，径直推给黎歌，静静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黎歌不由感慨沈舟凌的沉稳，慌乱这个词语似乎在他身上从未出现过。
昨晚到现在，周潇宁那边没有任何回复，一片死水。
当然黎歌今天也不是来找茬的，“沈总昨晚也在场，怎么没把新闻压下来呢？有些办事不利呀。”
沈舟凌看着黎歌笑容洋溢，勾唇，“幸灾乐祸？”
黎歌佯装出遗憾，“我只是单纯感慨沈总被碾压。”
沈舟凌懒散靠在沙发，“你想太多，周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黎歌保持微笑，“宁城谁不知道周家在内斗，而且宝信和周家合作的项目可是由你和周潇宁主持的，是今年的重点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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