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歌约着周叙言吃西餐,席间黎歌时不时提及以前的事,周叙言也算是有问必答,气氛愉快。
吃完巧克力甜品,黎歌擦了擦啊嘴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能说说我十九岁的事情吗?”
周叙言笑容和煦,“十九岁你应该在上大学,我们还不认识。”
黎歌揉了揉鬓角,做出痛苦状,“我好像失去了十九岁的一段记忆,应该是很重要的一段。”
“失忆?”周叙言微微挑眉,“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失忆呢?”
黎歌眼神有些涣散,“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一直追逐着一个男人,可不论我怎么声嘶力竭的呼喊,男人就是无动于衷,我始终看不清男人的脸。而我忘了的应该就是这段记忆。”
周叙言盯着黎歌,“只是做梦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梦。”黎歌否认,“之前有人曝光我私奔的事,肯定和梦里的男人有关。”
周叙言耐心解释,“那条新闻就是虚构的,编辑已经给你道歉了。”
黎歌摇摇头,“你也不和我说实话,你们都在骗我。”
周叙言直言,“我对你句句属实,我是不会骗你的。”
黎歌苦笑,“你就是骗我。”
她从包里掏出丁医生拿来的两盒药,推到周叙言面前,“这是我爸找的心理医生给我开的药。因为我混乱的梦太多,困扰我的正常生活,前段时间丁医生对我进行了第二次催眠。”
周叙言睨了眼黎歌,拿起药盒细细看说明书,看药板吃了八粒药,又重新装回去。
“你有些失眠多梦,医生帮你开的药也算是对症的。做梦和失忆没有多大联系,催眠更是无稽之谈。有时候太过关注某些事情,反而容易胡思乱想被困住,你应该多出去散散心,做些自己喜欢的事转移注意力,比吃药更有效果,对身体也好。”
她抛出失忆的梗,可周叙言就是不接话茬。
她意识到无趣,把药盒装进包里,皱眉道,“大概是我想多了。最近有些神经衰弱,过几天我再找丁医生看看。”
“思虑太多也影响睡眠。”周叙言端坐,“你要慢慢学会心平气和。”
最后周叙言约黎歌下周末一起去爬山。
回黎宅的路上,黎歌在半路下车,迎着晚风往回走,一会又站定脚步,抬眸仰望星空,有些压抑不了的烦躁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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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周黎歌接连找了两次丁医生,在外度假的黎振东也打来电话问候,叮嘱赵姨照顾好黎歌。
黎歌晚上失眠半夜起来吃了顿药,十点多才醒来,手机是静音,显示未接电话有六个,她刚准备给许锦意回拨,对方又拨过来,咋咋呼呼道,“你也凑这上新闻的热闹?”
黎歌迷糊地啊了声。
许锦意没耐心多问,直奔主题,“你和周叙言真的旧情复燃了?”
黎歌靠在床头,“我们就是前几天一起吃了顿饭。”
许锦意啧啧几声,“你这顿饭吃的真是时候。你还是新闻吧。”
黎歌看见新闻不由瞪大双眼,盘曲的腿倏地的伸开。
这不是爆料,这是石锤。
新闻的配图不仅是前几天,更是几年前她和周叙言短暂交往时拍的照片,像素很清晰。
一张是周叙言长臂搭在她的额肩膀,另一张是温柔抚摸她的头发,她抬眸时,两人似是浓情蜜意的对视。
黎歌有些恍惚,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她接着往下看评论,有些说她已经离婚,也有说她出轨,更有甚者对她是毫无点的辱骂。
好在黎歌心态好,污言秽语看完就忘,并不记在心上,又转战到另一条新闻上继续看有关她的八卦。
好几年前的事情她基本都忘了,现在有人帮她事无巨细的回忆,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