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这几日一直不大舒服,尤其那处像是撕裂了,总是隐隐的刺痛。起初宁曦还能忍,可拖了几日,连同肚子也疼了起来。
宁曦实在撑不住了,趁下值的时候,跟湘巧告假出去买药。
湘巧看她面色发白,一副要晕倒的架势,好心问她:“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人跟你一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这种事她瞒还来不及,哪敢让人知晓。
宁曦怕花钱,忍着剧烈的腹痛硬是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个赤脚郎中家里。
以前她生病也来过,那赤脚郎中名叫廖泉,虽然人不咋地,开的药倒是挺灵的。
他五十上下,留着八撇胡,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市侩人。天色渐晚,他正要关门,就见一双雪白的玉手抵在门上,虚弱道:“廖大夫,我不舒服,来看看……”
“哟,这不是曦儿吗?自打进了国公府,可是好久没来了。”
廖泉把宁曦请进门,一双绿豆眼直往她身上打量。
乖乖,当真是女大十八变。
个子高了不说,这胸前也有了起伏,尤其这张脸蛋,肤白若雪,眉目如画,除了气色差些,当真是美人胚子。
“来,把手伸开,我诊诊。”
宁曦把手放在脉枕上,纤细的皓腕如一截美玉,白的刺目。
廖泉三指搁上去,触感细滑,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他心猿意马,手顺着那腕子摸上去……
“廖大夫,你干什么?”
宁曦又惊又怕,急忙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廖泉顺势握住她的手,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曦儿,我喜欢你很久了,不如你跟了我吧。我替你赎身,娶你做婆娘怎么样?”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看起来特别瘆人。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看他拉着自己不放,宁曦只好恐吓道,“我是国公府的人,你敢动我,国公府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国公府又不缺你一个丫鬟,你便是死了残了,她们也不会过问。”
廖泉根本不把宁曦的威胁放在眼里,一把搂住她的腰,往内屋拖,“好曦儿,你就从了我吧,你放心,到时候该有的聘礼一分都不少你……”
“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宁曦快急哭了,用力挣扎,却根本没用。
她那点力气,那抵得过一个成年男人。
眼看就要被拖内屋,宁曦慌乱中狠狠咬了廖泉一口,趁着他吃痛松手,宁曦立刻夺门而逃。
“贱人,竟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廖泉气急败坏追了出去。
宁曦捂着剧痛不已的肚子,拼命的往大街跑。
“吁——”
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往前驶,前面冷不防跑出来一个人,车夫急忙勒紧了马缰,咒骂道:“敢往马车上撞,你不要命了!”
宁曦跌在地上,看着高高扬起的马蹄从她头上划过,落到旁边,吓得脸都白了。
她刚刚只顾着往后面看,差点葬送在马蹄之下。
这一耽搁,廖泉已经到了。
他看这马车精致好看,车夫盛气凌人,猜测里面坐的定是大人物。
堆着笑,点头哈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家这位得了失心疯,我现在就把她带走。”
说着,去拽宁曦:“贱人,让你跑!冲撞了贵人,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我没有得失心疯,我不要跟你走。”
宁曦大喊大叫,挣扎起来。
“再叫唤,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廖泉生怕引起旁人注意,一巴掌朝宁曦打了过去。
宁曦猛地闭上了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感觉耳畔刮过一阵风,揪着自己后襟的手松了,耳畔响起一声惨叫。
宁曦颤巍巍睁开眼,就见廖泉捂着胸口的鞭伤满地打滚。
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车辕上,手持马鞭,目光冷冽逼人。夜色下,他墨色的披风微微扬起,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宛如杀神,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