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府。
厢房。
宁曦穴道被解开,迷迷糊糊睁开眼,猛地看到屋里坐着一个人高马大身着藏蓝深衣的男人,惊呼一声,坐了起来。
锦被滑下,宁曦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青楼里那件薄到透明的纱衣。她慌忙拉住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缩在了床脚。
怯生生的盯着那人:“你,你是谁?”
“这么快就不认识本王了?”
萧弃转过头,昏黄的烛光落在他侧脸,将他五官刻画的极为立体。
深邃的凤眸,高挺的鼻梁,勾起的唇线。
每一笔都颇具力道。
宁曦想起来了,她当时被魏三折磨,感觉逃生无望,准备咬舌自尽,没想到,门突然开了……
莫非,来的人是萧弃。
是他救了她。
宁曦想下去给萧弃行礼,可如今这情形,实在为难,只得拢着被子,跪在床上磕头:“见过戾王殿下。多谢戾王殿下相救。”
萧弃想起苏衡的话——女人所要不过依靠,你若能让她看清,谁才是值得依靠之人,她必攀附于你。
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淡淡启口,“你下一步打算如何?回国公府,还是风月楼?”
宁曦攥紧了被角,一时难以开口。
二小姐把她卖了,国公府她哪里敢回去,风月楼又是那样一个腌臜之地……
宁曦觉得被子里越来越热,腮边一滴晶莹的汗顺着脸颊流到锁骨,隐入山峦起伏之地……
萧弃看了一眼,眸色便深了。
他撇开视线,静静的等着。等着鱼儿看清形势,攀附于他。
说实话,他也觉得对这丫头的在乎过了头。
貌美的女人,他见过不知凡几,却从未有人敢几次三番的拒绝他,他想,大约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
得到她,执念自然就没了。
宁曦热的口干舌燥,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害怕在萧弃面前失态,指甲死死扣着掌心,弱弱道,“奴婢……想回家。”
萧衡沉了脸。
周身荡起一层寒意,让整个房间显得极为压抑。
空气安静至极,宁曦甚至能听到自己喘气的声音,她觉得自己脑子被烧的乱糟糟的,整个人仿佛在油锅里煎。
她想起那个小房间里,龟奴给姑娘们上的金勉铃。
那些女子起初都是要死要活,恨不得一头撞死,可铃铛入体不过片刻,便面色潮,红的哼哼了起来,之后更是自己扭动着爬上了龟奴的身……
起起伏伏间,脸上尽是满足。
她现在也体会到了这种蚀骨的折磨,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怕自己也会变得不知廉耻,扯开锦被就要下床。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屋子,离开萧弃……
宁曦脚下无力,甫一落地,差点栽倒,幸好一只大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
铺天盖地的沉香味摧毁着宁曦的神经,她下意识的攀住了萧弃的脖子,想要贴近他,再贴近……
萧弃喉结滚了滚,眼底早已暗沉一片。
他握住宁曦作乱的小手,把人推开了两寸:“不是要跟本王两清吗?这是在做什么?”
萧弃的衣服凉凉的,很舒服。
一旦一离开,宁曦仿佛又被推回了烈火之中,比方才更加煎熬。
她眼巴巴的望着萧弃,像讨不到糖果的孩子,声音细细软软,带着哭腔:“奴婢,奴婢好难受……求殿下,帮,帮忙找个郎中……”
萧弃望着那纱衣遮不住的曼妙酮体,扯了扯嘴角:“来不及了。你中的药,现在只有男人可解。”
什么?
宁曦彻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