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瑥颂接到魏昌明勒令他即可返港的电话时虞辞就在旁边。
餐厅菜香四溢,虞辞还没动两筷子魏瑥颂便放下手机,无奈道:“看来这顿饭咱们又吃不成了,我老豆要我立刻返家。”
虞辞客套恭维道:“魏少家鸿运旺,回去肯定不是坏事,不会是财神又光临了吧?”
“这话不假,我老豆话霍生有个项目指名让我接手。”魏瑥颂眨眨眼,“这可不就是财神到家吗?”
魏,霍两家连结姻亲后私底来往虽密,可霍励升点名道姓要他去接手项目还是第一次。
魏瑥颂心里也有些火热。
他看着虞辞,鬼使神差问:“妹妹跟我一起回去吗?只是现在没有私人飞机可包,只能搭客机。”
提到回去,虞辞心念一动。
“魏少带我回去?”
魏瑥颂调侃她道:“这么高兴?你不会早就不想跟我在这儿待了吧?”
“怎么会。”虞辞笑笑,“我只是,想我妈妈了。”
她留学归国的第一计划就是去看虞佩念,却因为乔殊成的缘故跟着魏瑥颂离了海出了国。
压抑了四年的思念在上午文荟英呵斥虞佩念病发的声音中裂开口子。
一想到她可能会遭遇的一切,虞辞的五脏六腑就跟生吞一千根钢针一样疼。
魏瑥颂看着她低落下来的情绪,擦了擦嘴,径直起身,居高临下的催促道:“那还不快去收拾行李,一会儿赶不上客机哭鼻子我可不会哄你。”
虞辞一把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随后笑出声:“我现在就去。”
魏瑥颂跟在虞辞身后看着她雀跃的背影,轻哼一声。
还说不是不想跟他待在一块儿。
一提到回去就跟只小鸟儿似得。
小滑头。
晚八点三十分,夜幕低垂,由星岛起航的飞机落地港岛,航空播报晚间有雷阵雨,机场地勤为头等舱客户送上雨具。
魏瑥颂虞辞并肩而行,虞辞很急切,但顾忌着魏瑥颂没走得过快,行李箱好几次没配合好她的步伐磕在鞋上,魏瑥颂忍无可忍,一把拖过虞辞的行李箱。
“脚下踩着风火轮吗?怎么冒火星了?”
虞辞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轻咳一声,甩锅道:“这鞋质量不好,下回不穿这个牌子了。”
魏瑥颂既无语又好笑。
认识十来天,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正常女孩。
“一会儿司机先送我回半山,然后送你回鹏城,放心,不会耽误你跟你妈妈团聚。”
虞辞摇头说:“不用了,我在上飞机之前就已经联系租车行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她早有准备要跟他分手,魏瑥颂虽然可惜,却不强人所难。
“也行,那你中途遇到什么事记得找我,毕竟有些车行对外地小姑娘很不友好。”
他这是好意,虞辞心领。
两人在机场出口分道,魏瑥颂搭上自家的保姆车离开,虞辞站在机场门口等车行送车来。
约莫十来分钟,车行赶到,将合同跟钥匙递交给她,虞辞将行李放上后备箱,驱车行上高速。
没开出多远,果然同航空气象播报那般下起了雨。
雨丝从四面八方飘落,顺着没有关严实的车窗空隙落在虞辞衣袖,洇出水花。
雨刮器划走几波车玻璃上的雨点子后,雨势便慢慢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敲在头顶车盖,有点吓人。
虞辞莫名焦躁。
车子驶上高速,进入市区,虞辞放慢车速,谁知油门一松,车子竟然抛了锚,停在原地不动了。
她不信邪地熄火停车,重新打火,片刻后车子启动驶出一小段距离,又再次偃旗息鼓。
确定是出故障了。
她联系车行,对方表明现在无法到达,要她先自行解决。
“应该是抛锚了,您先打开车盖看能不能自己修一下。”
虞辞认命下车。
雨势很大,小小一叶伞盖兜不住四面八方的侵袭,在车子前调试了小半个钟头,也没能解决问题,后背跟裤子倒是湿的彻底。
虞辞头疼:“你们找人来拖车吧。”
“好的。”
电话挂断,冷风一吹,虞辞起了身鸡皮疙瘩。
转身上车,有雪亮的车灯缓缓照来,她眯着眼看去,一辆低调的卡宴车静静地停在身后,半晌没有动,像是在观察。
随后,车门打开,司机撑伞下车行至虞辞跟前。
礼貌恭敬邀请:“虞小姐,我们先生请您上车避雨。”
虞辞皱眉,“你们先生?”
“我们先生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