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跟你玩,挺开心的。”
“……”
“怎么?没力气跟我耗了?”梁政洵扬唇,笑话我。
我,“我怕梁先生你累着。”
“是有点累,所以现在该是你在上面。”他说罢便翻了个身,而我也趴在他身上。
我想趁此机会起身,他两手一环,我又一次跌入他怀中。
我红着脸,差点朝他翻了个白眼,我沉住气,恨恨地盯着他看,“你不害怕,那就赶紧。”
梁政洵又在笑我,我很窘,也知我此刻面红耳赤,他没有要我,而是揽过我脖子,让我靠在他胸膛上。
刚开始我有些反抗,可后面半推半就着就靠了。
他摸着我的头发,一言不发。
我察觉到他的异样,但也只是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去问他。
不知为何,我好累,就这样躺在他身上,微微闭上双眼,刹那间,从未有过的平静。
说实话,在某些方面,我对他还是有所依恋,只是关系划清后,我把这些情感全埋在心底。
叩叩!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内的安静,也让我立马惊起。
我与梁政洵互相看了看,不知这时会是谁来敲门。
我像个贼似的,挣开他的束缚,离开他的怀抱,手慌脚乱地走去开门,一看竟是周何,“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周何拎起手中水果篮,满脸笑容。
我这下更慌了,我没想到他会来,我往后看了看,对他说:“不好意思,今天不是很方便。”
周何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到了屋里的身影,微微蹙眉,当看清楚是梁政洵,神情变得复杂,但到底与他是好友,所以没表露得那么明显。
梁政洵站在那里,像个主人似的,“怎么不请人家进来?”
我看看他,又看看周何,打开门侧过身。
周何走了进来,将水果篮递给我。
我接过,放到一边的桌面上,“周何,坐!”
周何点了下头,但没有坐下,而是走到梁政洵面前,“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梁政洵面无表情,“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刚不是说了吗,我来看阿柯。”周何说着,将视线移向我,眼中虽含笑,但却给人一种意味不明的感觉。
我避开他的目光,“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我转身向厨房走去,烧水,又从冰箱里拿了只纯净水,但眼睛却时不时看向客厅,耳朵也一直竖起。
梁政洵先坐到沙发上,周何也坐到对座。
梁政洵交叠双腿,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像个高高在上的君王。
周何则收敛随意不少,他唇角始终保持着微笑。
他们聊了些事,但由于烧水的声音盖了过去,我没听清楚,直到水烧开,我才听到周何说:“你叔从国外回来了,你知道吗?”
“哦是吗,我还真不清楚。”
“锐泽没跟你说?”
“没。”
接下来,两人没再聊。
一提到梁锐泽,我就想起梁政洵刚跟我说的话,他跟吴祈安都在撒谎,至于哪方面,梁政洵没跟我说,而是一直在挑弄我。
我拿出两只杯子,倒了一半热水,又倒了些纯净水,中和一下温度。
而且这还是梁政洵长期以来的一个习惯,我到现在都没忘记。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惯了,真的会让人深入骨髓。
我端着两杯水出去,两人也纷纷抬眸看我。
周何立马站起身接过我手中的水,而梁政洵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由我将水放在他面前。
随后我也坐到沙发上,可明明是我自己的家,我却局促拘谨得很。
“阿柯,你的伤怎么样了?”周何开口问我。
“好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上午我给你电话,你怎么那么久才接,你当时在干嘛?”周何又问。
“我……”我偷偷瞥了一眼梁政洵,“没干嘛!”
周何也注意到我在看梁政洵,以为我不方便,也就没再问,而是转了话锋,“你到监狱见吴祈安了?”
他怎么知道?是梁政洵告诉他的?
我又看看梁政洵,他端起面前的水喝着,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
“不是,是他要见我,我才去见他。”
“他为什么要你?是看你伤心难过的样子?还是悔过求你不要起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