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啧了一声。
容九卿这个人,当真视人命喂粪土,所有人命在他眼中都不值钱。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他才能坐稳九千岁的位置。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敢置喙。
我扣了扣门,端起笑容走了进去,自顾自把甜汤捧在手心里,无视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侍卫,直接坐在了容九卿身旁的软榻上。
“千岁爷,别动怒上了身子,这是宛芙亲手做的甜汤,宛芙喂你。”
容九卿摩挲着拇指的翠绿扳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将汤匙递到了他的唇边。
他动了动唇,喝了下去,那视线却直勾勾盯着我。
“来做什么?”
“千岁爷,”我柔若无骨的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宛芙想出门。”
“去哪儿?”
容九卿懒懒的抬了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人出去。
我一介风尘女子,顾着自个儿都已经勉强,当然也不在乎其他的纷纷扰扰。
“钱庄。”
我倒也没有瞒着容九卿,因为也瞒不住。
“宛芙还有些身外之物想存在钱庄。”
容九卿虽然阴晴不定,但出手阔绰,除了那档子事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每次给我赏赐都不少。
才待在他身边一个月,我身上的银钱就不少了。
“以后这些小事不必来只会我。”
容九卿顿时觉得无聊,拿起一旁的一本书。
他在府里也钟爱红色的料子,一身血红色的长衫,艳而不俗。
很少有人能像容九卿这样,把红色穿的这样骇人。
在他身边有些日子了,我也摸出了些门道。
跪在榻上,聪背后抱住了他,手一寸寸向下。
“其实宛芙是担心千岁爷杀了人心情不好呢。”
我知晓只有叫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我,我才能活的长。
无关男女情爱,我得对他有价值。
容九卿冰冷的手指捏住了我作乱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就叫我贴紧了他。
“昨晚一整夜还没尽兴?”
男人语气带着几分调笑。
我凑到了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手继续向下。
“千岁爷,总有人要死的,您既为皇上的刀,有些事便由不得你选。千岁爷没有做错。”
容九卿手上鲜血无数,但他每每杀人都脾气暴躁,心情极差。
这便是我这个小玩意发挥价值的时候了。
“出息了,都敢揣测本座心思了。”
容九卿潋滟地凤眸已然掀起了浓郁的情欲,就连呼吸都粗重了不少,他不客气地转头吻上了我的唇。
我的手一点点解开了他的腰带。
“千岁爷,宛芙是您的人,您做什么都可以。”
果然,我这话落下,容九卿露出了熟悉的、没有温度的笑容,我手里那布料顿时变得弱不禁风。
……
等我再次从容九卿房里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落了,我揉了揉酸痛的腰,不免感慨。
人人都道我想不开,做了九千岁的“对食”,却不知他们眼中的阉人如何的威风,叫人欲仙欲死。
我赶在日落之前到了钱庄将自己的银钱存好,拿着钱票心情很好的出了钱庄。
女子无论何时有银钱傍身便有了底气。
我难得来了兴致,打算去买自己最爱吃的糖糕,刚走了几步,有人抓住了我的胳膊。
“宛芙,当真是你!”
我听着这个声音,手里的帕子直接掉在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