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热汗滴在薄肩上,秦阮打了个寒颤。
感受到她的反应,身后的男人抓住她手指反转,十指交扣,她能清晰分辨出他力道里带了几分隐忍,几分是惩罚。
蒋厅南歪头在她嘴边亲吻:“今天怎么总是不专心?”
先前的一阵唇舌交缠,秦阮都快醉过去了。
她双手贴门,两只雾眼半眯起,脸憋得通红,视线之内是蒋厅南那张冷峻帅气的面孔,高挺的鼻梁,硬朗的五官轮廓,右边眼底有颗浅浅的泪痣。
好看又温情。
秦阮动了动麻木又红肿的唇:“能不能到卧室去?”
“怕什么?”
蒋厅南视线抵住她的,声调懒懒,低沉磁性,又牵起三分情欲。
秦阮一直觉得南湾的房子邪。
这套婚房是当初蒋父亲自挑的,地段也是落处全京北寸土寸金的御京台。
但楼栋的布局彷如一个牢笼,对面能时刻注视这边的一举一动。
就像是……被人监视。
偏偏蒋厅南还有个小癖好,纠缠时,喜欢掰正她下巴往对面楼看。
正如此时。
秦阮以一种怪异的姿态俯身在门框上,对面漆黑一片,其实双眼什么都看不到。
门大敞开,入了冬的寒风打得她脸疼。
半晌等不到回应,蒋厅南手指用力:“别胡思乱想,要是一个人在家害怕,我让北北过来陪你。”
蒋北北是秦阮小姑子,蒋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
跟她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秦阮牙关紧咬:“不用。”
“那继续?”
“好……”
秦阮好声吐到一半。
蒋厅南猛进,下巴贴在她肩胛骨上,凤眸半眯,看上去很累,温热的细汗顺着他鬓角流进她颈窝,一只手还揪着她藕粉色的裙子,腰身处破裂好几道口子。
他嘴里的粗气略显得重,撩得秦阮右边腮帮子火热火热的。
停顿几秒后。
蒋厅南睁眼,沉声落下:“刚才捏疼你了?”
说话间,他眼神温柔细致的打量她的手。
秦阮皮肤皙白,轻微的红痕都很刺目。
“还好。”
她没撩开他的手,任由他抚着,薄茧刮过细嫩的皮肤,牵起一丝痒。
蒋厅南俯身低头,往她粉嫩红肿的唇上印下一枚吻:“明晚爸从香港回来,作为儿媳你得到场,公司那边能不能休两天假?”
“好。”
她点头应声。
他望向她倚住墙根的腿,那里有被他掐红的痕迹。
在这寒夜里,显得异常暧昧。
蒋厅南笑意不达眼底,先出声:“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我自己能行。”
双脚打颤,唯独她那张嘴最硬。
说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实则长期两地分居,蒋厅南轻易不回京北,回来必定是有推迟不开的事,结婚半年,秦阮正儿八经的很难得才见过他六次。
蒋厅南去洗澡后,她窝在客厅沙发抽了支烟。
细支的黄鹤楼抽得她连声咳嗽:“咳咳咳……”
深吸口气,秦阮掐灭手中烟坐正身姿,抬眸望向浴室玻璃那道隐隐绰绰的身影。
蒋厅南算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之所以落入她之手,得亏她那手段高明的妈陈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