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讽刺地勾起唇角,冷冷看着齐骏深。
那眼神仿若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偏心剖开。
“嘉尔,”良久,齐骏深终于妥协,他道:“把贝蒂送去妈那,让妈照顾。”
齐母很喜欢养宠物,尤其猫,她甚至专门开了间猫咖,有专业人士打理。
“好吧。”温嘉尔止住哭泣,但面上仍旧很不情愿,“真是麻烦阿姨了,也不知道贝蒂能不能适应新环境。它每天都要在温泉里泡一会儿的。”
齐骏深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安慰她,只能道:“爸妈家也有温泉。”
温嘉尔总算消停。
温南珠装作充耳不闻,才能遏制胸口翻涌的恶心和痛意。
她忍了又忍,才道:“既然看完了,你们也回去吧。”别在这碍我的眼。
最后一句她是在心里说的。
“骏深,我们走吧。”温嘉尔想搂住齐骏深的手臂,却被他悄无声息地躲开。
“让司机送你回去,我送南珠母女俩回家。”
虽然温嘉尔毫发无损,但好歹送走了个闹腾的贝蒂。
茵茵的伤口也唤醒了齐骏深为数不多的温柔和愧意。
他现在都会叫自己“南珠”了。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讽刺。
温嘉尔不会明面忤逆齐骏深,“好吧,那我先回家等你。”
听这话,今晚是要住在婚房了。
温南珠并不在意,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只有茵茵。
齐骏深坐在床边,温南珠的身侧,茵茵怯怯地抬眼看他,“爸爸。”
“茵茵乖,下次记得别和猫狗嬉闹了,它们身上有病毒和细菌,咬伤你的话疼不说,还要跑来打针。”
他尽量温柔开口,想用自己的方式教育和保护女儿,却不小心触到了茵茵的逆鳞。
她抱住温南珠的胳膊,眼里是不宜声张的委屈。
温南珠边安抚地摸摸女儿的头,边跟齐骏深道:“我会守在茵茵身边,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齐骏深剑眉稍挑,顿了顿,没有再说。
路上,茵茵靠在温南珠怀里,“妈妈,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温南珠一顿,正要答应。
前面驾驶位的齐骏深却道:“茵茵,你是大孩子,不能跟妈妈一起睡了。”
茵茵的睫毛颤抖着,“爸爸是大人,为什么也要和妈妈一起睡?”
温南珠忍着笑,齐骏深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酒窝,也忍不住笑起。
他说的隐晦又直白,“茵茵,你想不想要个弟弟?”
温南珠霎时笑不出来了。
女人的爱和身不可分,男人的却不是如此。
齐骏深在床上对她予取予求,生活里却无限偏袒温嘉尔。
笑意僵在嘴角,那么尴尬,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
齐骏深心里也不舒服,嘴角也耷拉下来。
茵茵却很开心:“真的吗?那弟弟什么时候可以出生?”
温南珠:“……”
夜里,一同吃完晚饭后,齐骏深没有像往常那样往书房里钻。
温南珠正在熨衬衫,他从身后抱住她,力度有些重。
温嘉尔的房间就在隔壁,所以每逢她在,齐骏深总是半夜才回房,亲密的事更是从未发生过。
今天却如此反常。
“南珠,茵茵这个月都不会来打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