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仔的人马自觉自动让开,留出一条路,纷纷低头,叫:“丽珠姐。”
听完这话,边叙的眉头放松了些。
“丽珠姐,你同爆哥是同乡,我们湾仔信你。”
一堆脏臭暴力的男人中来了一个风情万种女人,像一堆生锈钢铁零部件滴进了润滑剂,刺耳吱呀立刻收声,长了脑子的,大脑开始无声运转起来。
吹皮也鞠躬:“丽珠姐,叙哥都等你好久。”
女人风月场里混出了名头,男人也要忌惮。在场个个都要同丽珠攀交情。
她果然还是看脸,妖娆笑容只对边叙绽放。
一双红宝石指甲的手,水蛇样颤上他小臂:“哦?有没有偷吃?”
吹皮为他捏把冷汗,叙哥这个死扑街,在丽珠地盘上藏女人。
边叙仍旧是面无表情,对丽珠的亲昵不主动,不拒绝。
人人都知道他对女人,最好态度就是这个样。谁叫他生的梦寐以求,天生该被女人宠坏。
他往前两步,湾仔的人又哗啦啦往后退。
怕是肥爆此时看到都要心梗,边叙不过一个人,显得他几十位小弟统统废柴。
边叙讲:“葵青与湾仔没必要打成一锅粥,如今已经是两败俱伤。只看下周,是谁上位坐馆。”
谁就是黄雀,谁就是渔翁。
讲完他随意挥两指:“各位,我还要做事,恕不奉陪。”
边叙搂着丽珠就往刚刚房间里进,留吹皮傻眼:叙哥比大佬还犀利,难道丽珠竟然同意两女共……
拜托,她可是妈妈桑,早就不缺money,也不追求刺激。
一进门,六目相对,是谁率先傻眼?
安子宜披着他的西装,躲在角落,仓皇回头。
细白手指间,夹着他西装口袋中拿出的Marlboro,白色烟雾水墨似的飘着,烟蒂同她今日红唇相衬。
边叙喉头一滚,丽珠抓在他小臂衬衫的手抓紧,不期然,太意外。
她穿他的衣,抽他的烟。
而安子宜已经从面前两人亲密肢体语言中参透,人要懂时宜知进退。
她走出来,灭掉他的烟,脱掉他的衣。
“多谢叙哥救我,这里有后门,阿嫂帮我开一下,我从这里走。”
连丽珠都惊讶,一颗心飘来荡去。爱他好多年,这是第一次他带女人到她面前,心都被揪痛,可这妹妹仔竟然乖乖巧巧喊她:阿嫂。
女人都爱这类称呼,恨不得下一秒穿上围裙,为他洗手作羹汤。一抬头,对住他深邃眼眸,一颗心自然而然,如坠冰窟。
边叙未肯分一丝一毫的注意力给30岁成熟风韵的女人,他只看着安子宜,眼中浓浓玩味。
她在蒋申英面前分明是把软骨头。
见了他,却是不折不扣犟种。
装成小绵羊,唇上还留着他气息,就要挑衅。
他轻轻松松接招,往前一步:“不要劳动丽珠,我送你。”
边叙拿钥匙开门,一手钳住安子宜堪折的小臂,往外拉,就要离去,还听屋内痴心女人几欲挽留:“阿叙……”
他只抬眸,面无表情交代:“帮我打发吹皮。”
从楼梯下来是后街小巷,夜色浓重,霓虹微芒从临街洒过,有醉汉横卧。
杜宾‘阿sir’竟然等在街边,边叙一手牵狗,一手牵她,不肯丢。
安子宜跟着,踉跄的甩:“边生,边生放手,我要回家。”
他并不回头。
“回家?蒋申英今晚在宝宾楼晚宴,有时间陪你过生日?”
她着急:“他陪不陪我都要回,有门禁的。”
是丧权条约,没有任何公平可言,蒋宅所有规矩只为她而定,晚十点前必须回家,而所有权力皆属蒋申英一人。
无他,只是没钱天生就矮人三分。要从他手中讨生活,更要矮到七分。
边叙拧眉,低头盯住她,最终一言不发,捏住她下颌吻上去,安子宜纤薄后背被推到街边墙壁,震惊,害怕,羞辱,让她凌乱呼吸中狠狠一咬。
阿sir在边叙脚边,瞪无辜大眼看人类发春。
两人分开时,胸腔都是剧烈的欺负,她口中有血腥气,他嘴唇留下两枚整齐齿痕。
安子宜涨红了脸,擦一把唇瓣上他的血迹,怒气冲冲:“边叙!!”
实在可爱,你看她柳眉星眼,晶莹剔透,如皓月当空。
显然他是无赖,毫不知耻,噙着笑问:“有什么命令?阿嫂请讲。”
她气息仍未平静下来:“蒋生讲的对,你根本就是疯子,毒蛇!”
“喂,我根本只是好心想要陪他老婆过个生日,他竟然背后这样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