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琛颓然地坐在吧台上,心中的怒火难以压制。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他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神经。
直到最后他喝瘫,一道曼妙身姿出现。
酒保小哥恭敬开口,“冰妍姐,按您的吩咐给裴总用的都是高纯度的酒。”
“好,去找虎哥领这个月工资吧。”
说着,沈冰妍就扶着裴云琛离开。
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带回别墅。
等他上了床,沈冰妍就迫不及待开始解他的衣扣。
可是她的手刚触碰到纽扣的时候,手腕就被人狠狠捏住。
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疼得她瞬间皱起了眉头。
他一把将沈冰妍甩到一边,怒吼道,“滚!别碰我!”
沈冰妍被甩得踉跄倒地,她吃痛一声,“云琛,是我啊。”
裴云琛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从沈冰妍的脸转换成了温初宜。
他拍拍发晕的脑袋,最后还是把沈冰妍看成了温初宜。
“你真是让人恶心!”
沈冰妍喉咙一紧,“云琛,你……”
“你也配喊我的名字!温初宜!”裴云琛大吼一声。
沈冰妍暗自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把她当成温初宜了,看他这样子应该已经讨厌温初宜到极致了。
不如将计就计?
“是,我是不配,那我们离婚,反正现在我们也是各玩各的。”
听到“温初宜”承认自己婚内出轨,裴云琛眼底的厌恶更甚。
他猛地坐起身来,一把拽住沈冰妍的衣领,“离婚?你想得美!在我没玩腻之前,你休想离开我!”
沈冰妍被他拽得几乎窒息,她艰难地开口,“裴云琛,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何必互相折磨呢?”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你没有资格和我提离婚!”
说完,裴云琛就凭借着最后的一点理智把沈冰妍给推出门外。
紧接着把门反锁。
沈冰妍气得跺脚。
这个裴云琛到底在想什么,都这样了还不和温初宜离婚?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一击即中的法子。
话分两处,霍宴礼将车在路边停靠。
“下车。”
温初宜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见马路对面是一幢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场。
她有些不解,“不是说去研究所吗?怎么来这里?”
“现在时间还好,可以逛逛。”
她有些无奈,指了指自己光溜溜的脚,“你觉得我有逛街的资本吗?”
霍宴礼低头一看,细心问道:“多大码?”
这男人还真是一点避讳都没有,上来就给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买鞋子?
“三十七。”
“好,你在车上等着。”
说完,他便下车了。
差不多十几分钟后,霍宴礼带着几个大包小包回来了。
温初宜皱眉,“你买了多少东西?”
他从包里拿出一双平底鞋,说道:“看你脚受伤了,所以没买高跟鞋,先将就穿一下。”
她看着那双鞋,有些惊喜。
这是她上个星期刚看上的一双鞋,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买。
想不到他一选就选到了。
“谢谢。”
温初宜穿鞋的功夫,霍宴礼拆了两个包装盒,“这是新买的手机还有平板,这里面我装了位置追踪器,你有任何危险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看着他深邃的眉眼,温初宜体会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明天我把钱都转给你。”
“不用,这些会报销。”
温初宜暗自思忖。
果然是带编制的,就是省钱啊。
她打开新手机,恰好注意到了时间。
马上就要到自己假死的日子了,她顺势问道:“关于我假死,你打算怎么安排?”
霍宴礼拿出手机,翻到某个新闻页面。
温初宜低头看,瞬间胆颤。
这个国外某个黑帮摘除内脏的残忍碎尸案,当时也是轰动国际。
“你该不会打算不给我留全尸吧?”
月光的映照下,霍宴礼硬朗的面庞裹挟着几分寒意,“难道温小姐不习惯彻底一点吗?”
“真够彻底的。”温初宜单挑一边眉,揶揄道。
不过这样也好,裴云琛没有任何机会调查到她任何身后事,哪怕是“尸体”。
接连几天的调查无果,裴云琛一直都在买醉。
直到有一天,他倒在了酒吧,吓得工作人员赶紧扭送医院。
这件事情很快就惊动了裴家所有人。
裴母等人赶到的时候,沈冰妍假惺惺地开始抹眼泪,“伯母,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云琛。”
她刚说完,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
可能是中午吃得有点多,现在有点恶心。
裴母见状,立刻扶着她,“冰妍,你怎么了?”
沈冰妍忽然灵光一闪,“伯母,我……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