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颠着脚扒开门：“你骂谁？！！”
林晚霜不怒反笑，心说他莫麟渊的品味也不过如此。
“你发什么疯？”身后一道磁沉的声音带着愠怒。
林晚霜不用回头也知道莫麟渊说得是她，一抹冷笑挂住唇角：“还没恭喜我的好丈夫，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这个当妻子的居然不知道，改日我一定送份大礼……”
“你闹够了没有！”莫麟渊近乎低吼：“你先回家！晚上我们谈谈。”
他报起孩子朝外走。
女人拉着莫麟渊一片袖角：“她骂米粒是杂种，都怪我，没能给她一个健全的家，让别人说三道四……”
莫麟渊说什么林晚霜听不清了，只看得到那女人回眸递她一个“来打我呀”的欠揍表情。
林晚霜八岁被人拐到穷乡僻壤生活十年她没哭，新婚之夜莫麟渊被一通电话叫走她没哭；哪怕他用两张名片轻飘飘封锁她前行的路她都极力克制！
可是忍耐到极致，终究会被一根稻草压垮的。
手机在抽屉里震动，林晚霜调整下情绪接起，鼻音重得像整点报时的老式挂钟：“奶奶，我没事，可能感冒了……嗯……那一会见！”
……
莫家祖宅，
奶奶喋喋不休：“制药厂那个老王太太重孙子秋天都上小学了！你能不能给我争点气……”
见门外林晚霜进来，奶奶拿拐棍戳了戳身后莫麟渊：“工地上搬钢筋的都没你手劲大，捏的我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还得我孙媳妇！快来！”
晚饭是在祖宅吃的。
饭中林晚霜帮奶奶盛汤，莫麟渊帮林晚霜剥虾，小两口一个眉清一个目秀，怎么看怎么顺眼。
林晚霜和莫麟渊的结合完全是天时地利人和。她与男人近距离接触会生理反胃，莫麟渊恰好只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
反正他们双方都懂：只做人前夫妻。至于背后过得怎样，不重要。
老太太车轱辘话颠来倒去说几遍，不到九点就放他们走了。
车上，
“奶奶那么想要重孙子，你怎么不告诉她？”
路灯照得莫麟渊脸上明暗交替：“林晚霜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奶奶为什么抱不上重孙你不知道吗？谁给你的自信跟我提离婚？嗯？”
“还是离了吧，我也不想耽误你，之后你把老婆孩子接过来，一家人团聚，何乐不为？”她试图放软语气跟他和解。
不料莫麟渊软硬不吃，突然一个急刹，林晚霜险些撞上玻璃。
她怒目瞪着莫麟渊：“你疯了！找死也不要拉上我！把我逼急了我就去告诉奶奶！”
莫麟渊抱臂回视她：“你连个固定工作都没有，你爸一个月五万块的医疗费你打算去卖血吗？林晚霜你搞搞清楚，就你目前的情况，你不跪着求我留下来？还要离婚？你要跟奶奶说什么？说我们一直没孩子是因为你压根碰不得男人……”
林晚霜咆哮：“你闭嘴！我丢了工作还不是拜你所赐？！”
“好，就算是我害你没工作，你终究是这样了，对吧？离婚，你拿什么给你爸治病？”莫麟渊语气不温不火，只陈述事实，似是真心替林晚霜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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