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在这里!”
一声轻笑,熨帖低沉的声线入耳,时然浑身如过电一般,抵着男人的手不由松了。
“这模样,要是让佳祺看到,会怎样?”
说话间,男人的手已攀上来,动作愈加放肆。
墨色的遮光膜挡去外界大部分光线,瓷白的肌肤与漆黑的座椅上,格外醒目。
“外面......会发现......”
左烨霖轮廓深刻的脸,处在暗影中,辨不出情绪。只有那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身下人的反应,眼角有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就算发现,谁又敢说!”
他说的没错。
没人敢讲他的闲话。但她,这个左家名义上的女儿,会被唾弃、谩骂,母亲还可能打死她。
时然的忧心,男人看在眼中,手上轻易一个动作便将有些分神的人拉扯回来,“喜欢么?”
她怎么会不喜欢?
曾经他是她的学长,她追逐的对象。暗恋五年的人,终于能被他看到,并发生亲密之事,一直是她期望的。
只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她有些怕。
怕左家的众口,怕被诟病他这个继母带来的女儿、他名义上的妹妹行为不检、放浪形骸。
外边传来一声“左董,时间到了。”
左烨霖果断抽身,然后一副端然姿态下车。
每次,他都如此。
今日是夫人,也就是左烨霖亲生母亲周年。地下停车场内一众豪车,人都在庄园行祭奠之礼,她出来迎左烨霖这个左家长子、现任左氏财团的掌权人。就这么被拉进车里......
赶过去时,左家人基本都上了香、献了花,一身黑衣恭敬而立。
她这么小跑着出现,左烨霖皱了眉,盯她从旁拿起香将要点,忽然出声:“花呢?”
时然一怵,“什么花?”脱口而出。视线一转,众人胸前白花肃穆,脸上沉缅,眼中却多幸灾乐祸。
她骤然一惊。方才过于激烈,以至于别好的花什么时候掉落都没发现。
时然望过去,他明知道的,众目之下令她出丑,心底那一抹委屈上来,被他一句:“出去!”激发到顶点。
“越来越没规矩。”
左烨霖父亲早年并不认这位驾鹤西游的夫人,且连左烨霖这个儿子也未当回事。一场车祸夺走两个儿子和正娶夫人后,认下他们母子。左烨霖回到左家,母亲却依然独居。
至于梅姨,是左烨霖掌权后,亲自给父亲挑的人。
左烨霖未将这番话放至心上,“江城的庄园准备妥当了,我会尽快安排您过去散心。”
做惯了家主的人,还想再说什么,终是点点头。
“时然就别跟着过去了,那边不缺佣人。倒是这里,没个合手的人不行。”
这话自然是对时然的亲妈,梅姨讲的。
时然守在门外,将他的决定听个清楚。
她刚还怨念他的当众斥责,现想起来,若在里边,长跪守夜的必定是她。现在两旁或坐或站的叔伯弟妹等,加之旁系众人都看着、听着左烨霖的安排。
忽的,左烨霖的三叔清清嗓子,笑着提一嘴:“烨霖啊,时然这丫头也二十多了,佳祺早就对她有意,不如你做个主,将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下来?”
左烨霖的眸子沉得晦暗,指尖一勾,门口的时然小步挪进来,看他的眼里忐忑不安。
“佳祺?”他又点了堂弟的将。
青年喜不自胜,望着垂眸不语的时然,压不住笑意,“大哥,我对时然的感情是真的。”
左烨霖的视线越过时然,看一脸喜气儿的梅姨,“您什么意见?”
梅兰能有什么意见,女儿能被左家的人看中,那是他们母女前辈子修来的,时然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就彻底“正”了。
“我没意见,你给做主就行。”
左烨霖盯时然那一眼,说不出存着什么。还未做表示,时然就冲到他面前,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