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万华府，温意换了鞋径直上楼去洗澡。
等她磨磨蹭蹭洗完澡敷着面膜下楼来时，沈聿舟正站在窗边，逆着光的夜色下他低着头一身黑色，衬出宽肩窄臀。毛衣袖子半撸起露出精壮的小臂，一双长腿，左腿笔直支着，右腿斜放着让整个人重心靠在右腿上。
温意透过玻璃的倒影能看见他指间夹着根烟，随着他的动作有丝缕的烟气飘出。
昏暗中有说不出的涩气。
听见身后下楼的声音，沈聿舟转过身来，脸上漠然的神色瞬间收敛，迅速掐灭了手中的烟，挥手打散烟气。
“洗好了？”
“洗好了，你怎么还没去？”
温意顶着面膜，一张俊俏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脸，仰头看着沈聿舟。
沈聿舟心不可闻地柔软。。
“马上就去。”
“快点哦，不然等下不等你。”
温意恐吓他。
很显然是没什么威胁力的恐吓，沈聿舟还是装作被她吓到一样。
“好。”他正色，“先帮你把头发吹了。”
温意没拒绝，揭了脸上的面膜跟着他去卫生间。
沈聿舟拉来个高椅子让温意坐下，他拿着吹风机站在温意面前打开吹风机仔细吹她的头发。
温意是细软发质，所以发量很多也看不出来，吹到半干的时候沈聿舟五指插在她发间，贴着头皮从上捋到下。
他很喜欢温意的长发，顺滑的手感摸着让人舒服。
也许是吹风机温度高，温意被他捋着头发脸就红了，她抬手拽住沈聿舟两侧的衣服稳定住自己。
头发半干，趁着沈聿舟关掉吹风机给她擦护发精油的工夫，她低喃：“我们这样好暧昧哦。”
“什么？”
沈聿舟没听清又问了她一遍。
“我说……我们这样好暧昧哦……”
沈聿舟手摸着她的发尾：“我们不是做过比这样还暧昧的事情吗？”
他说得一本正经，但那语气听在温意耳朵里更像是不怀好意，她气恼地打他一下。
眼前是凌乱的头发，她打了一下之后，空气有几秒的安静以及身前的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后知后觉，温意又慌又乱，她想道歉又想装作若无其事。
正惊慌，眼前的高大的人已经弯腰压了下来，双臂撑在她身后的洗漱台上，将她困在洗漱台和他鼓鼓的胸膛之间，眼中晦暗闪着危险的信号，语气冷了下来：“温意……”
沈聿舟第一次叫她全名，温意心里打鼓，直视着他的眼睛也在发颤。
“沈先生……”温意软软地开口，“我知道错了。”
“你叫我什么？”
“沈聿……舟。”
温意怕他真的生气，不敢看他的眼睛，刚扭过头去就被他捏着下巴掰回来。
“下次不许再叫错了。”
“知道了。”
他像是不打算放过温意，说完拉起她刚刚做坏事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语气像是困惑：“这双手真的……？”
“啊！”温意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他，脸飞红，“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聿舟直起身拿过电吹风不作声接着帮她把头发吹干。
她坐着沈聿舟站着，她的视线刚好能触及那个尴尬的地方，温意脸红的眼睛都不敢放在他身上，索性她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终于熬到头发吹干，温意后背紧张的都快要湿了，一结束她逃也似的跑出去。
温意走后，沈聿舟侧眼看向镜中的自己，眼里漠然不明的情绪又翻涌上来，在浴室灯光下他像是掌管弑杀的神，周身都透着凉意。
如果这两天不是温意陪着，那些棘手的事情怕是已经压抑得让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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