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还是能从她右边完整的脸上看出倾国倾城的绝色姿容。
“嗯,我知道了,今天晚上的宴会我不想参加可以吗?我这张脸你也看到了,我不太想出去?”
她不想跟东宫中的女人们打交道,抱着一丝希望问道,而苏禾也有些惋惜的望着她的脸劝慰。
“小主不必忧心,你生得如此美殿下一定会想办法让太医治好你的脸的,你的脸肯定会好的。”
“但是这次晚宴是殿下亲口吩咐的,就是为了迎接您这个新入宫的小主,您必须得出席。”
谁也不知道其实阮玉琢一手医术十分出色,脸上的疤痕她自己就有办法去掉,但她不想。
最后无奈,她还是换上了刚刚新送来的衣裳首饰,用面纱遮着脸晚上时去赴了宴。
夜色漆黑,东宫的天上繁星闪烁,各处小道上都已经掌上了灯。
夏日的夜风吹在身上也是温热的,设宴的小亭早已经奴仆簇拥,白良娣孙良娣等人早早的就已经来了。
“呦,可算是来了啊,你真是排场够大的,我们所有人早早来了等你一个。”
她刚一迈入台上,白良娣那不善且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另外三个貌美的女子也全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孙良娣仔细打量,面前的女子穿了那身浅紫色罗裳裙,腰间束着同色系腰带,身段纤细窈窕。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在腰间,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白如养脂细腻,单单是露在面纱外面的一双眼睛天生妩媚上挑。
是个美人。
阮玉琢朝着在场4个美人身上一扫,她是见过白良娣的,那这个跟白良娣并齐坐在一起的应该就是东宫另一位孙良娣了。
她上前福了福身,轻声开口:“妾身见过孙良娣,白良娣,还有两位姐姐。”
“下人告诉我宴会的是酉时开始,可是我看错了时辰,已经过了这个时辰了?”
她的声音天生娇软,想要硬都硬不起来,一双黑眸清澈看的人让人心底发软。
此时比真正宴会开始的时辰还要早一炷香呢,怎么可能会晚。
孙良娣笑着打圆场:“自然是没有晚的,只不过我们姐妹几个都已经听了一场戏了,你来晚了错过了好戏,白良娣也是为你惋惜。”
她素来性子温吞,也是个老好人,东宫内务现在是交到她手中,她也素来公正,白良娣不屑的撇撇嘴。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阮侍妾快坐吧。”
人都来齐了,立即就有宫人鱼贯上前将各种美味佳肴端上摆盘,亭子四处都挂上了昂贵的珍珠帘子美轮美奂。
阮玉琢能感受到四人若有若无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最后是郑侍妾率先开了口。
她生了一双柳眉,是典型的江南美人。
开口声音温柔:“听说阮妹妹脸受了伤,太医怎么说可是好些了,如今天气热这伤可不愿意好啊。”
“多谢郑姐姐关心,脸上的伤很重,太医说怕是要留疤了。”知道她们都在暗戳戳打量自己的脸能不能好,阮玉琢干脆放话。
面前放着许多精致的菜肴,可是她毫无味口,这和被软禁在王府的日子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她抿了抿唇,越发想念远在他乡的爹娘还有云沉哥哥,这华美的一切都让她没有任何归属感。
“听说你以前是那庶人府邸的丫鬟,那老王爷还在世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贪花好色,你没毁容前那张脸我见过,可是世间罕见的美人。”
白良娣语气犀利,冷笑一声。
“他竟然没将你给收用了,这谁信啊,莫不是你用了什么腌臜手段骗了殿下,其实早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吧。”
“为了殿下着想,还是让嬷嬷给你检查一下身子吧。”
都知道殿下不会近女子身,因此倘若阮玉琢不是清白之身了定然不可能是殿下做的,那她只能以死谢罪了。
她话音落下,就有一个老嬷嬷走了出来福身:“阮侍妾,这按照规矩,东宫里的小主们都是要经过严格筛选入宫的,这验身就是其中一项。”
“你是殿下带回来的,但是验身这一项也是免不了的,请移步前院让老奴给您验身。”
阮玉琢没料到这一幕,她死死咬着唇,既是难堪又是屈辱。
她是不是清白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可她不能被验身。
否则若是让闻苍玉得知她还是清白之身,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苏禾挡在了她面前,有些哀求的看向了孙良娣:“良娣主子,这样是不是不妥,小主是殿下亲自带回来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算要验身,是不是也要争得殿下同意。”
啪——
白良娣起身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一个贱婢,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来人,还不赶紧将阮侍妾带进去验身,谁知道她是不是从那不干净的腌臜地方来的,用了狐妹手段迷惑了殿下必须得验身。”
孙良娣也没有开口阻拦,旁边的柳侍妾和郑侍妾也是冷眼旁观,让苏禾心底一寒。
竟然连最宽厚的孙良娣都不开口为自家小主说话,看来今日这一幕是4人早就商量好的了。
立即有两个嬷嬷冲上来就抓住了女子的肩膀,阮玉琢想要反抗却挣脱不得。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验身!”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又不是我想要入什么东宫当侍妾,是你们那尊贵的殿下强行将我掳来的,你们怎么不去向他质问,只会找我的麻烦……”
挣扎之间也不知那嬷嬷是有意无意,竟然将她脸上的面纱给扯了下来,左脸上那狰狞的伤口暴露在人前。
在场的之人,连带的周围的宫人都是倒吸口凉气。
孙良娣惊讶捂唇,而白良娣看到那精致脸颊那道狰狞的刀疤只觉得痛快。
这张让她耿耿于怀的脸毁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