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琢这次答的干脆摇头:“多谢殿下好意,只是人各有志,妾身不贪恋荣华富贵,只想回去与爹娘团聚。”
“回去找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闻苍玉似笑非笑,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不痛快了,这还是他第1次被人这么嫌弃。
“孤还是劝你莫要太在意那个未婚夫了,没有哪个男人知道你曾经是老王爷的姬妾后还能毫无芥蒂的娶你。”
“除非这男人不爱你另有所图,何况你被掳走这么久,你家人说不定都以为你死了,人家早就成婚了也说不定。”
女子抿了抿唇,她知道这些事情都不必担忧,云沉哥哥绝对不会娶别人的,何况她本就没和老王爷没什么。
云沉哥哥知道了她的经历只会心疼绝对不会介意。
但这些她完全没必要和面前这个男人解释,这样天生尊贵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懂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喜欢就会包容她的一切。
垂眸轻声开口:“多谢殿下关心,即使如此我也想回去找我的爹娘。”
闻言闻苍玉景色一沉,自然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疏离戒备,对那个未婚夫却是下意识的维护。
他冷哼一声,直接起身张开双手:“时候不早了,过来给孤更衣。”
常顺早在刚刚就已经带人退了出去。
知道这人身重剧毒,也不怕他对自己图谋不轨了,阮玉琢抿了抿唇还是上前伸出了手。
她更衣动作很是熟练,曾经在王府的时候都是被嬷嬷特意教过如何服侍人的。
夏日衣服单薄,黑色蜀锦外袍取了下来,就只剩里面白色丝绸寝衣了,她把外袍挂在一边。
又仰起头落到了他头顶戴着的玉冠上,可男人生的实在是太高了,她竟然只到男人的肩膀位置。
闻苍玉身姿笔挺站着,完全没有要低头的意思,神情倨傲尊贵。
无奈阮玉琢只能踮起脚费力去解他头上的玉冠,男人微微低眸睨着女子靠近这张白皙的脸庞。
落到她浅粉色的唇瓣上眼神暗了暗。
突然开口:“想来你既然医术不错,也有办法让自己脸上的伤快点恢复,不留疤吧。”
阮玉琢已经成功取下了他头上的玉冠,他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柔顺的滑落,风姿绰约。
她瞬间紧张起来:“脸上的伤不愿意好,如今天气又热留疤是难免的。”
“就连王太医不是也说了难免会留疤。”
闻苍玉淡淡瞥了她过于紧张的样子,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伸手突然拉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将人搂在怀里闭上眼睛。
“睡觉吧。”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被男人手臂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鼻腔间都是浓郁的龙涎香。
二人只穿着薄薄的寝衣,这和肌肤相贴又有什么区别,阮玉琢脸上微红却无奈只能妥协这么睡。
第二天一早闻苍玉就离开上朝了,很快常顺就带着一群人来了。
他指挥人吩咐:“从今以后你们几人就在阮侍妾身边伺候,都给我好好伺候,苏禾先来的,你们以后都听苏禾的吩咐。”
“苏禾,你带着他们帮忙将这些殿下赏赐的东西都安置妥当了。”
这次身边带来了4个丫鬟,还有两个太监一个嬷嬷。
所有人先朝着阮玉琢福了福身行礼。
“见过阮侍妾。”
常顺这才笑眯眯的看向女子,相较于以前的态度多了一分看重:“阮侍妾,这是正常侍妾该有的规格,只是你入宫太过匆忙,所以只能先派了苏禾过来照顾你,如今人都已经备齐了。”
阮玉琢知道这是看到了自己的价值,这才待遇好了,点点头。
通过她粗略给男人把的脉,这毒积压在身体内太久了,想要解毒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
想要彻底解毒至少也要半年。
因此即使她再是不情愿,也还要在东宫至少大半年,自然是过得越舒服越好。
而她这第1天就收到太子亲口吩咐的赏赐,这件事立即就在东宫内传开了。
又不知道引的多少人不满嫉妒。
白良娣直接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她娇美的面容有些扭曲:“殿下竟然还特意吩咐赏赐阮玉琢,那女人到底哪里特殊了,脸再好看也都毁了。”
“良娣,您也说她脸都毁了,何必放在眼中,倒是郑侍妾才是应该注意的,殿下可是将那唯一的九鸾冠都送了。”
旁边的丫鬟收拾地上的碎片劝着。
“郑侍妾素来得殿下喜欢,三日后秋猎殿下都说了要带她去,这才是心头大患。”
每年陛下都会带人去秋猎,殿下总会带两个女子跟着一起去贴身服侍。
而三年中唯有郑氏去了两次,如果这次再去都已经是第3次了。
如果不是殿下深重剧毒,怕是郑氏肯定会是第1个生下殿下子嗣的女子。
白良娣眼神眯了眯,她突然眸光微闪笑了:“殿下都送东西了,你去将我秀的荷包拿去送给阮侍妾,都是姐妹一场的一点心意。”
“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她这个做妹妹的记得要给我们送亲手送的绣品做礼物。”
……
而这边阮玉琢收到了荷包,她问身边的苏禾:“我需要回礼吗?”
“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小主你可以亲手绣些绣品送回去。”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花了一天时间绣好了4张帕子,然后让身边的下人送过去。
她如今可以随意的进入药房,想要什么药材都可以,她便将帕子用药水浸泡了一下。
这药汁有安神静心功效,长时间闻着对身体很有好处,可以安神。
阮玉琢如果可以还是想要和东宫的其她4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能友好相处那再好不过了。
她不喜欢闻苍玉,跟她们根本不会构成利益牵扯,没必要成为敌人。
“送过去吧。”
她的绣技还是很不错的,绣的四方手帕子很是精致好看,何况本身用的料子就价值百两银子。
视线落在了白良娣送来的荷包上,阮玉琢抿了抿唇,她在上面闻到了一种药材的味道。
对伤口恢复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