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吗?
不!
南初就……倦了。
许茵茵急的在哭,“我怕南小姐误会,过来解释。”
这么善解人意,又哭得梨花带雨的,别说一个男人了,她都要感动的落泪了。
“南小姐,你不要误会,我跟沈总只是普通朋友,你知道的,我没有家人了,所以才请他帮我的,你别跟沈总闹了,他连轴转了好几天工作特别的辛苦,又照顾了我一整夜,别因为这些小事,让他生病了。”
“普通朋友?你让他陪你一整夜,误会?你现在趴他怀里。”南初说着,将她从沈淙怀里拖出来,“你是当我瞎,还是当我蠢?!”
“南初,你看不见她脚坏了吗?”沈淙低呵住她,随即将许茵茵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对上沈淙染着怒气的眼,为了这个女人,他又凶她,她倒吸了一口气,“沈淙,你想清楚,你今天留下,保证以后不见她,我们还有的谈,走了,我们就离婚。”
许茵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是这样的,南小姐……”
“你闭嘴吧!”南初烦死她了,随即又对沈淙道,“你选吧。”
沈淙容颜冷峻,抱着许茵茵转身离开。
他的选择,在她意料之中,可南初的心,还是被撕扯般的疼痛。
沈淙走至门口,脚步一停,“南初,离婚,你舍得吗?”
丢下话,他就离开了。
许茵茵趴在沈淙的肩头,像个胜利者,笑容妍妍的看着她。
舍得吗?
以前不舍得,可现在不会了。
他进来这么久,没问一句,她妈妈为何不在病房?
心不在这儿了,强求也没什么意思。
那就离吧,这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
……
南初打电话让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后,扔下手机就睡了。
只不过刚闭上眼,手机就响了。
婆婆打来电话,说联系不上沈淙,公司有急事,让他赶紧去处理。
南初本不想搭理的,但她妈跟婆婆是好朋友,就算她跟沈淙离了婚,也不可能不走动,她还是起身去找人。
许茵茵崴了个脚,就在VIP层,可见沈淙对她的宠了。
病房的门虚掩着,许茵茵在哭,“如果不是我,南小姐不会闹离婚的,都是我的错。”
“不会的,南初离了你沈淙哥哥活不了的,离婚,也就你相信。”沈淙的朋友开了口。
另外的几个人也附和着,说,沈淙不用哄她,她就会乖乖来和好了,两个人都认识二十多年了,这种事,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曾经的南初,的确是喜欢沈淙,喜欢的不得了。
特别是在沈淙替她挡刀后,南初几乎成了沈淙的跟屁虫,他一有点头痛闹热,她就如临大敌。
他的压力大,习惯性头痛,她都会扑过去,捏头摁肩的让他舒服一些,有时候恨不得替他疼。
当然了,他工作忙,她端茶倒水的送饭,无微不至去照顾他。
这些对沈淙满满的爱意,却成了他兄弟嘲讽她的把柄。
南初站在病房外,等了许久,都没听到沈淙反驳,或者为她说上一句。
也难怪了,助理跟秘书都敢公然讨论她。
那他的兄弟们,就更知道他的心在哪儿了?
南初笑了下,一脚把门踢开。
热热闹闹的病房里,一瞬间就安静如斯。
南初冷笑着:“怎么不说了,都哑巴了?一群爷们,挺能叭叭。”
沈淙也没料到她会过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初初,这是病房,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你别在这儿闹。”
南初气笑了,看了沈淙半晌,“又说我闹是吧……那就让你知道什么是闹!?”
她抓着许茵茵的头发,将她从病床上扯下来。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护着许茵茵。
沈淙为了防止许茵茵再受伤害,下意识推了她一把。
她的后腰撞在身后的桌角,疼的脑袋都发麻。
“南初,你是疯了吧,是我们说的你,你朝茵茵动什么手?”沈淙的朋友朝她吼。
南初冷笑着,拿起桌上的花瓶扔了过去。
她不止朝许茵茵动手,她无差别的攻击每一个人。
所有能砸的都砸了,桌子也推倒了。
护士进来说,这是病房,让他们保持安静。
南初像个疯婆子似的靠在墙上喘粗气,她理了理乱掉的头发,指着沈淙,“这我老公,让他赔吧,他在外面养小三,我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