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支烟。”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好听。
就是语调跟那张脸一样,没情没绪的。
南初“哦”了声,词穷了。
每次面对沈淙的大哥沈砚白,南初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隔着淡淡的青烟,沈砚白看着她在不远处站着,轻轻皱了下鼻子,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这就走?我送你!”
“大哥,麻烦了。”
南初不太想麻烦他,可沈家住的是靠湖心的庄园别墅,从这里到门口,至少要走半小时。
上了车后,南初还是很不好意思,沈砚白特别忙,除了过年与中秋,她就没在沈家见到过他,他难得回来一趟的。
“大哥,你把我放门口,我叫车就好。”
沈砚白没应,侧脸看她一眼,问她:“你腰怎么了?”
南初一愣,昨天被沈淙推的那一下,今天下午开始就疼的受不了。
她爱的丈夫,自诩要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的婆婆,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反而是不太熟的沈砚白看出来了,她心里的委屈一下就被放大了,鼻子莫名一酸,“就磕了一下。”
“对了,大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这几天忙,都没好好的给你道谢,如果不是你给我妈找来医生,手术不会这么顺利的。”
她妈在家吐血后去了医院,情况太严重了,医生怕上了手术台下不来,建议转院到京北医院,肿瘤外科的齐医生主刀,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南初知道沈家在京北有人脉,可沈淙的电话打不通,南初只能去沈氏找人,秘书说他“出差”了。
她离开时,碰到了回来的沈砚白。
当天晚上,齐医生就来了医院。
“我有时间,联系你。”沈砚白说。
然后,车内安静无声了。
南初:“……”
好吧,沈砚白就是这么寡言。
南初到医院,进了电梯了,才长长吁了口气。
明明沈砚白就比沈淙大一岁,可这身上的气场就跟“长辈”似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先去了重症室问了妈妈的情况,又回了病房,从包里掏出房产合同跟签了字的离婚协议。
她跟沈淙啊。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上下学。
她的早饭,都是沈淙揣在怀里带给她的。
高中毕业那年,两人一起去旅行,在面对歹徒刺向她的刀时,他毫不犹豫的挡在她的面前,说,“初初,别怕,有我呢。”
曾经爱她爱的可以豁出命去的人,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许茵茵了。
敲门声响起,南初擦掉眼睛的泪,把协议收了起来。
护士进来,“南小姐,跟我去做一下检查吧。”
南初:“……我没有生病,检查什么?”
“你哥哥帮你约的全身检查。”
南初:“我哪有……”哥!?
沈砚白吗?
南初想到沈砚白矜冷清淡的脸,立刻就将这个念头甩掉了。
她当然也没让护士大晚上推着她去检查,就是碰了一下,她买了膏药贴上,养几天就好了。
南初准备睡了,一通陌生来电进来。
她接起,嘈杂无比的声音里,有人喊她,“南初,你快来紫栖会所,叶熹跟许茵茵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