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感冒了。
咳嗽不停。
断断续续七天才好。
七天里只第一天见到了陈朝。
以宴会为由,让经理找她去办公室。
闲聊不过两三句。
在沈月舒咳个不停后,温声让她注意身体。
再后六天,了无音讯。
第八天。
沈月舒替请假的刀工师傅出外包派对。
泳池趴玩得一向很疯。
高压水枪不管不顾喷洒整个庭院。
姗姗来迟的陈朝踩着油门开进庭院大门。
不等按喇叭让前面疯玩的人滚蛋别挡道。
目光移向午后阳光覆盖的角落。
白色厨师服被高压水枪波及,紧贴身段。
细腰丰臀一览无余。
漆黑低马尾垂着的地界,隐约能看见深到可以盈水的腰窝。
只一背影。
媚态横生。
堪称尤物。
陈朝微挑眉,肆意打量。
尤物回过头。
因为水枪余韵冲击,摘掉了看不清的眼镜。
纤长浓密的睫毛悬挂两滴水珠。
像被玩……哭了。
轻点方向盘的手指微顿。
陈朝靠向椅背,眼底升起的浅薄欲望被憎恶取代,不断攀升,“又是你个贱人。”
泳池趴到深夜才结束。
沈月舒筋疲力竭踩着月光回家。
靠近家附近。
黑暗中突然出现三五个大汉。
沈月舒转身就跑。
已经来不及了。
在被捂住嘴拖拽进楼道中时,愤怒到双目赤红。
陈朝的出现巧合到奇怪。
却像黑暗中出现的一束光。
沈月舒衣衫破碎被他半抱起后,抓着他的衣服,拼命克制眼泪。
陈朝身上的香水味,沈月舒不喜欢。
太过霸道和肆意。
靠近就像被他层叠笼罩。
闻久了只觉窒息。
但他一声又一声的安抚。
击中了沈月舒心脏。
她脸埋进他胸口哭了出来。
沈月舒想报警。
陈朝说这片没监控,报警没用,大概率还会激怒对方,长久堵她。
她到底是个女孩,下班时间又太晚。
沈月舒被短暂说服了。
在陈朝再三强调她今晚继续住这不安全后,跟他回了酒店。
洗了澡出来裹着浴袍坐上沙发。
起初陈朝坐得很远。
不知何时,坐到了沈月舒身边。
说那地条件太差。
他会找房子让她搬走。
工作先请假。
在家里好好养养。
沈月舒说:“不是我的错。”
陈朝停顿一秒,眼眸深邃,“我知道。”
沈月舒没再说,和他落座一个沙发,相隔半米,一夜无眠。
隔天一早。
沈月舒提出去上班。
陈朝拉了脸,“不是说好不去了吗?”
他拉下脸出奇的暴戾。
沈月舒愣了下,轻声解释,“上班没关系的。”
陈朝重新扯出笑劝慰。
沈月舒性子不止冷,还倔。
定下就是定下了。
一定要回去上班。
不止要上班,还要报警回去接着住。
陈朝淡淡的,“他们如果再堵你呢?”
“就怕他们不堵。”
“什么意思?”
“再来,我会让他们为昨晚付出代价。”
陈朝眼底不屑和厌倦一闪而过,却没再劝。
沈月舒回去上班了。
下午空闲时候去报了警。
晚上下班回去一切照旧,像无事发生。
回家路上顺顺利利。
到了家里,家门外传出动静。
稀稀疏疏撬门声不断。
沈月舒报完警打开门,“昨晚有你吗?”
门外男人明显没想到她会开门。
沈月舒上下打量他,肯定道:“有你。”
话音落地。
手中片鱼长刀电光火石般甩了出去。
刀出即见血。
生生削掉男人肩膀一块肉。
老旧脏乱又漆黑的楼道没感应灯。
唯一光线是刀片闪出的银光。
带出沈月舒厚重镜片之上的凛凛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