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死士,随你调遣。”
玉怀瑾一字一顿道,眼睛紧紧顶着坐在对面的女子。
白经年挑起嘴角,拿起桌子上的令牌放在手心端详:“四千死士......”
话落后,白经年将手中令牌扔回了玉怀瑾面前:“劳殿下费心了。”
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更何况二人之前有隔阂,玉怀瑾了解她,早该料到这般结局,纵使不谈她的烈性子,也应该想到就算没有这四千死士白经年亦能保全自己。
“还有一事。”
看着扔到自己面前的令牌,玉怀瑾顿了顿,继续说道:“帮我救一人。”
白经年抬眸看他。
“何若芙。”
在他说出这三个字时,周围的空气宛若都已经静止了一般。
何若芙,前皇后,失踪在逐业之战的绝世美人。
......
“当时老太婆我已经给她开了生门。”
跟在玉怀瑾身后的人穿着宽大的斗篷,但是佝偻的腰一眼便能望出这是上了年岁的人。
二人行至桥上,玉怀瑾停了脚步,他垂眸望向池塘中央,上面由他亲自督工修建的荷中戏台上正有一群舞姬在上面起舞,其中一堆绿萝衣中唯一一个身着红色舞裙的女子正用充满魅惑的眸子看着她。
玉怀瑾朝那舞女回以微笑:“不怨婆婆,她向来是有自己的主意的。”
阳光打在斗篷上,那宽大衣裳里的婆婆不是别人,正是桃花乡乡主桃婆婆,那个让白经年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神医。
“不知殿下的膝盖可好些了?”
桃婆婆看向玉怀瑾的腿部。
“同她遭受的那些痛苦比起来倒也不算什么。”
桃婆婆眼前又浮现了那一夜芦苇荡中的身影。
“有劳婆婆费心,过会我会差人送婆婆回去,协助您再建桃花乡。”
玉怀瑾又恢复了往日风度翩翩的模样,说出的话让人听着都宛若春风拂面。
桃婆婆弯腰作揖,转身离开,而随她离开的还有在桥下候时已久的斩刀。
在桃婆婆离开后,那荷中戏台中央的舞女便踏着轻功,踩着莲花跃上了拱桥。
那柔若无骨的身段便瘫软在玉怀瑾的怀中。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划过玉怀瑾的胸口:“奴听说那位回来了,爷的心怕不是也飞到了宫中。”
女子脸庞微微发红,娇嗔的样子小鸟依人,在配上那棉花般松软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但是玉怀瑾虽然搂住了她,面色却如常,只是语气严肃了几分:“你可莫要去寻她的麻烦。”
“爷果然是花心的人,只怕找她麻烦的人奴还排不上号呢。”
女子嘟起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些不悦的情绪。
“爷,奴今日回来的路上可听说了,据说太子妃之前的情夫是齐县令家的小儿子,如今太子妃回宫,他儿子却没回去,说是要进宫讨个说法呢。”
玉怀瑾眸色沉了沉,他伸手捡起女子肩上的花瓣道:“毁掉一个女子最好的方法便是败坏她的名声。”
女子连忙伸手去抢玉怀瑾手中的花瓣,但玉怀瑾却非不让她如愿,而是伸手放飞了那片花瓣。
“像七年前逼死的那个人。”
玉怀瑾声音更加低沉,视线随着那片随风而走的花瓣离开,不知他是想起了谁。
此时的白经年正坐在院子里,手中把玩着陶瓷杯子,一枚枯叶落在她的头上。
“砰砰砰。”
门被敲响,白经年抬眸,紧接着是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白小姐,太子殿下来看您。”
而此时,俨然是宫禁的时辰,是太子该与太子妃圆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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