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年同玉怀谨并肩坐在榻上,玉怀谨裸露着上身还未穿上衣袍。
经年起身想要帮他捡起地上的衣袍,但在身子刚刚有一点幅度时,便被他抓住了衣袖。
“你要去哪里?”
玉怀谨依旧红着眼眶,声音微微发颤。
白经年无奈叹口气,轻轻抓起他的手放下,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递给玉怀谨。
“天寒,莫要着凉。”
玉怀谨先是一愣,随后轻轻一笑,接过白经年手里的衣衫乖巧穿上。
白经年没有离开,但再次坐下时却故意与玉怀谨隔开了一些距离。
“其实,我今日找你是有正事的。”
玉怀谨尴尬地咳嗽两声,用余光偷偷打量着白经年。
白经年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接着“说话”的由头,玉怀谨往白经年的方向挪了挪。
“白雨柔自打入住东宫以后便时常昏迷不醒,宫里的太医也已经去了几次,但都是成效甚微。”
白经年微微皱眉,疑惑地看向玉怀谨。
“本王的人打探到,白雨柔的母族,也就是李家最近私下里和司天监走动的很勤。”
“司天监?”
白经年呢喃着这三个字,就在她思考入神时,玉怀谨却忽然凑近她。
“你的头发乱了。”
玉怀谨轻声道。
白经年失神片刻,便立马错开他的视线,预备起身离榻。
玉怀谨顺势起身,二话不说拉着她走到铜镜前,将她按坐在蒲席上,拿起梳妆台上的檀木梳子开始为她梳头。
白经年正想要开口拒绝,却被玉怀谨抢先一步开口打断。
“纵使你我殊途,我亦希望你平安。”
…………
斩刀站在书房里不知所措,自打晚饭以后,玉怀谨便站在镜子前傻笑。
“殿下?”
斩刀接连叫了几声,但是玉怀谨都没有要理他的打算。
但是此次他要传的消息又十分紧急,斩刀上前几步,走到玉怀谨身后吼了一声:“殿下!”
玉怀谨想事情想的太入神,竟被斩刀这一声“殿下”吓一激灵。
他脸上的愉悦神情立马消了下去,撇了斩刀一眼后道:“我看你倒是愈发莽撞了。”
斩刀憨笑几声,将手里的密报呈给玉怀谨。
“殿下,今日尚书省传来消息,白泰源门下弟子将广纳天下之才的奏折都撤了下来。”
玉怀谨点点头,接过密报拆开,视线落在妆台上的檀木梳子时,他嘴角又不自觉上扬。
“斩刀,本王问你一个问题。”
斩刀不自觉站直身子。
“本王同阿年般配,还是陈傅同阿年般配?”
玉怀谨的视线还停留在密报上,问这个问题时,还带着几分刻意的漫不经心。
斩刀不通男女情爱之事,但他这几日学了几招为臣之道,正愁这没有伸展拳脚的机会。
玉怀谨这样一问,斩刀郑重地清清嗓子道:“回殿下,您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女傅自然是配不得您的!但是陈傅一个寒门出身,白家也是寒门出身……”
还没等斩刀分析完,玉怀谨手里的茶杯已经砸在了他身上。
“闭嘴。”
看着玉怀谨面露不悦,斩刀赶忙闭上嘴。
密报上内容是对“元恒”身份的调查。
玉怀谨将密报扔进火炉,眉眼之中多了几分凝重:“接着去查。”
斩刀作揖:“是。对了殿下,眼线来报,太后娘娘今日派人去寻了太学里所有女傅的画像以及出身家世。”
玉怀谨闻言点点头,随后拿起桌子上的檀木木梳放在手心中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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