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在裴迹的注目礼下干掉了自己餐盘和他餐盘里的饭,光盘行动后很不雅的打了个饱嗝。
“吃好了吗?”一直没有打断我吃饭的裴迹突然开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笑道,“你们这儿饭真好!”
裴迹一皱眉,“你觉得家里的味道不行?”
我赶紧罢手,然后摇着头,“不不不,还是没有办法和家里比的,可是,家里的菜总有豆子......”
裴迹却没有理会我委屈的小眼神,简单粗暴的转移了话题,“晚上聚会你去吗?”
“当然。”聚会什么的,我最喜欢了,“我刚来南方,当然要和同事们搞好关系。”
裴迹没说话,起身来,我也跟着起身。
把餐盘放到回收处后,隔着玻璃,两个餐厅员工的对话传来:
一个员工说:“今天的大豆怎么还剩那么多?”
另一个员工说:“压根就没有用,刚我听厨师长的意思,以后应该也不会再用豆类了。”
“为什么呀?”
“好像是接到上级的通知。”
......
后面他们再说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了。
我不由得抬眼看裴迹的时候,他却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又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
下班后,同事们都各自散去,一个小时候又都如约在皇城相聚。
男同胞们个个西装笔挺,人魔狗样;女同胞们人人礼服加身,性感妖娆,再看看我还穿的是裴迹让张秘书送过来的那身衣服,显得和这群人格格不入,就连皇城的迎宾看他们和我的眼神都不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么穿是有原因的——裴迹要来。
可是,大家在皇城带着忐忑的心情都带裴迹的时候,却接到张秘书的通知,又说裴迹不来了。
于是,南方的同事们就跟鬼子进村一样,人手一个菜单,秉着“便宜的不要,名贵的通通上”的旗号,把菜单点了个遍,惊得服务员都忍不住询问能否吃得完?
一直都把裴迹的钱当作自己钱的我,看着他们这样乱来,心里还真是滴血得慌。
“你们确定要这么多吗?”我忍不住问道,“服务生都说吃不完的。”
“这松露看起来还不错,再来十份。”小西忙碌完后,这才理会我,“吃不吃得完,得吃了才知道。”
说完,朝我又凑了凑,“再说了,裴总可是欠我一顿午饭呢!”
坐在旁边仍旧忙碌的阿靓耳朵就是好使,听到些端倪就凑过来,“小西,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说话吗?”小西明了我的眼神,“阿蓓,我刚才说话了吗?”
我赶紧摇头。
——
一顿张牙舞爪、撕心裂肺、动人心魄的胃与食物的战斗,在胃的投降下结束。
小西、阿靓、清秋、芊姐和那些不记名的同事们,都几乎瘫倒在桌子上,唯独我,继续十分优雅的拿着刀叉,一块一块的割着面前那份七分熟的牛排。
“裴蓓,你怎么还吃......嗝......得下......嗝......啊......嗝......”芊姐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是多么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