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出租车还是没能赶上兰博基尼。
我从浑身冒烟的出租车里下来,连着咳嗽了几声,然后赶紧把海鲜拿出来,在这样下去,拿回去海鲜肯定已经熟透了。
师傅还是沉浸在与跑车赛跑的过程中,无法自拔,一脸的回忆与咀嚼,还碎碎念着:“那车要是我开,我肯定赢过他。”
我连着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师傅,多少钱?”我往车里瞅了一眼,计费器早已报废,还滋溜着冒着火花。
计程车师傅霸气的一摆手:“作为今天赛车的见证人,小姐的车费不用给了。”
我愣在当场,怎么还有比裴迹更人性的土财主啊!
最后,我还是将裴迹给我打车的几百大洋塞进师傅的手里,然后又揽下另外一辆车。
......
回到裴家,我本想让阿彩他们来帮我,至少可以帮我清洗啊,还有厨师,至少可以给我指导一下。
可是,裴迹竟然又给他们放假了,我怎么就没有遇到这样的老板?
仰天长啸没有用,我灰溜溜的将海鲜搬到厨房,侧头从厨房望过去,裴迹正翘着二郎腿看财经频道,那样子,好一个休闲自在!
我收回目光,咬咬牙,穿上围衣,揽起衣袖,决定和这一大堆海鲜拼了。
然后,厨房就传来这样的声响:
噼里啪啦、啊、你大爷的、我跟你们拼了......
类似这些的人类语言。
待裴迹终于忍不下去来厨房探望我的时候,一走到门口就徒手接下我不小心滑落飞掉的菜刀,我和他同时愣住了。
“你要干嘛?想谋害亲叔吗?”裴迹将菜刀扔在菜板上,目光环顾四周,最后定格在我的脸上,和围裙上。
“做个饭而已。你怎么搞得就跟凶案现场一样!”裴迹继续道,满脸嫌弃。
我感觉到眼角似乎有什么液体滑落,一抹,竟然是血,然后一低头,发现围裙上大小血滴,血块,就跟屠夫一般,怪不得裴迹说搞得跟凶案现场一样。
裴迹抬手看了一眼表,然后看着我,问道:“这都两个小时过去了,你不会连一样菜都没有弄出来吧?”
我脑袋一灵光,咧嘴一笑,然后兴致匆匆的从身后端出来人生中的第一盘菜,姑且叫它菜吧,洋洋得意的等着裴叔叔的夸赞。
裴叔叔接过去,随口就问:“我问你有没有做好的菜,你端盘儿炭给我干什么?菜呢?”
我满脸黑线,却无言以对,最后还是弱弱的说:“这就是啊,炭烤鳕鱼。”
“你是把鳕鱼吃了,留下炭了吧?”裴迹伸出两根手指动了动鳕鱼,然后道。
我坚持:“我没有偷吃,这就是鳕鱼,只是可能火候上......略高了那么一点点。”我也伸出两根手指,身形并茂。
“好,那我问你,鳕鱼原本是什么颜色?”
“白色。”
“那这盘你坚持是鳕鱼的东西是什么颜色?”
“黑色。然后呢?”我不解。
“把白色鳕鱼烤成黑色鱼炭,裴蓓,你有没有考虑过鳕鱼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