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要走了?”吕威看到苏然站起来恭敬的问。
苏然眼底露出一抹捉弄,“怎么?吕特助想让我留下来陪你?”说着将一只纤纤玉手搭在吕威肩膀上。
吕威虽然比苏然大几岁,但还是羞得一张清秀的脸涨红不已,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少夫人,别拿我开玩笑,碗筷已经洗干净了,我来还给少夫人!”吕威道。
“拿给你们秦总,他会带回家的。”苏然看着他粉红的脸笑道:“吕特助脸这么红,该不会还没有碰过女人吧?”
看到吕特助如她所想,脸一下子涨红到耳朵,苏然满意的笑着离开。
吕威目送着苏然进电梯,心里冷汗连连,以前在工作上不是没有过接触,今天才发现少夫人居然有如此豪放的一面。
和秦总一样,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哼……”秦墨年目光危险的看着吕威,因为吕威因惊吓过度目送苏然离开的表情,被他解读成是对苏然的依依不舍。
吕威见秦墨年眸光危险,连忙道,“秦总,我和少夫人真的没有什么?”
秦墨年当年看到是苏然在捉弄吕威,冰冷的道:“你要敢有什么,你就自动跳护陵江喂鱼。”
“是,秦总!”吕威恭敬的道。
“滚进去收拾桌子!”
秦墨年看着紧闭的电梯门,这个该死的女人,越来越会撩汉了,简直是没有下限。
身为丈夫,他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一下她应该怎么当一个妻子了。
转身进办公室时,眸光扫过吕威办公桌上的打包盒,是那么的眼熟,蓦然想到那就是他家里的饭盒。
秦墨年顿时怒火窜头,原来他不是第一个吃到她送饭的人。
…………
开车离开天汇大楼后,苏然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第一医院精神科住院部。
走出电梯,苏然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病房门口两边各站了两名穿黑色衣服戴墨镜的保镖。
苏然抱着一捧桔黄色太阳花,径直向那间病房去,这么大阵仗除了韩家,没有别人。
“我想拜见一下韩小姐。”苏然道。
“请问你是哪位?”保镖问。
“苏然!”
“韩总交代,苏小姐是贵客,请进!”
苏然走进病房,看到这个病房和她所见过的病房完全不一样,这里布置温馨,墙上贴了许多孩子的照顾,倒像是一个家。
韩心悠坐在病房上,拿着一本书在看,神情宁静,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心悠,在看书呢!”苏然语气自然的打招呼。
韩心悠看着苏然,目光紧张的问:“对不起,昨天我发病抱走了你的孩子,它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惊吓?”
听她说话,苏然知道她现在恢复了正常。
“你放心吧,可乐她很勇敢,吃睡都很香。”苏然微笑道。
韩心悠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否则我会自责内疚死的,原来她叫可乐啊,很好听。”
“谢谢,花瓶里的花枯了,我帮你把新鲜的花插在花瓶里。”苏然说着将花瓶里有些干枯的玫瑰拿出来,打开太阳花的包装。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太阳花,连我家人都一直以为我喜欢玫瑰,总是给我换玫瑰花。”韩心悠笑望着苏然。
“直觉,总觉得像韩小姐这样独特又聪明的女子,应该喜欢更特别的花儿。”苏然道。
“你还是叫我心悠比较好点,我喜欢你自来熟的样子。”韩心悠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特别的好看,可能是长期关在房间里的缘故,她的皮肤异于常人的白,眼睛也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生动,让人看了不免怜惜。
苏然不好意思的抚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我也是情急之下假装是你的朋友,请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介意呢,自从我得了这个病,朋友一个个离我远去,人人都在背后说我是一个神经病,很少有人像你这样明知道我是神经病,还特意来看我的,更何况,我还对你女儿做出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情,换作别人恐怕是躲还躲不及呢,你能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真的。”韩心悠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声音充满了落寞。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做可乐的干妈,我们当一辈子永远的朋友!”苏然目光真诚的道。
韩心悠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然,一潭死水的眼底泛起流光,紧紧的抓着苏然的手,“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然微笑,“当然,我从来不骗人,就怕你嫌可乐喜欢哭而嫌弃她,嫌弃我没有你聪明能干而不愿意和我做朋友。”
“怎么会呢?我可以当干妈,可以有朋友,高兴还来不及呢,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和我做朋友。”韩心悠眼里荡漾着开心感动的泪花,对苏然充满了感激。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孩子,看着孩子她心里能得到无限满足。
“以后我会经常带可乐来看你的,到时候你可别忘记给女儿准备见面礼。”苏然调侃道。
她今天过来,就是让韩心悠心安,不必因为可乐的事情而担心自责,能得到韩心悠的敞开心扉和她做朋友,苏然很开心。
…………
苏然回到家,王管家告诉她秦墨年到法国出差十天。
苏然听了差点跳起来,她终于可以和女儿睡在一个房间了。
吃了晚饭,苏然便将女儿推到她的卧室,和可乐一起玩,又是唱歌又是讲故事。
虽然可乐根本就听不懂她美丽的母亲大人在说什么,但还是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时把白嫩的小手放在嘴里,一副很兴奋的样子,穿了一件小熊宽松连体睡衣的她,显得格外的可爱动人。
只是一个多月的小家伙正是喜欢多吃多睡的时候,十几分钟后,便咧着嘴哭起来。
苏然检查了一下没有拉也没有尿,那便是饿了,把奶粉冲好,小丫头‘咕噜咕噜’喝得很快,并且以惊人的速度睡着了。
房间里安静到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到,望着若大的卧室,苏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孤单冷清。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听到秦墨年出差她明明很高兴,可是现在却又觉得没有他身影的房间冷静到孤寂。
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分别,结婚不过才一个多月,她却已经不适应。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苏然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