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一夜柔情

29.被打 每周赠币

我万万没想到清澜门还有这样的规矩,这对我来说简直太荒唐了,我呆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小来见我不说话,他有点手足无措的,舔了舔嘴唇,他伸手旋开了房门。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房间,眼睁睁的看着他铺好被子,摆好枕头。做完这些后,他就站在床边垂着手。

我踌躇了一下,然后进了房间。

“小来,我不管清澜门立了什么样的规矩,总之,你不用给我暖床。你回你的房间去睡,好吗?”我一脸的严肃,想让他知道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小来抬起头来,他笑了一下,那笑容很奇怪。

“怎么了”我问。

“我没有房间,颜小姐,那我睡这里可以吗?”他指着床边的地板。

我惊呆了,清澜门竟然这样对待无姓的人。我回想那晚黑夜里那个声音沙哑的女人,她那样对我。那时候,我可能就属于无姓之辈吧,直到见了颜初,所有的人对我的态度才彻底转变。如果不是颜初的另眼相待,很可能我现在就是小来的角色。

“小来,你这样做几年了?”我问。

小来带着讨好的笑容,双手抬着,他摇了摇头,不肯说话,看我的眼神却是全心全意的。

我闭了闭眼睛,他不肯说,自然是不堪的。我没有感觉到刺激和兴奋,而是不寒而栗。清澜门的残酷,可见一斑。

“小来,你再告诉我,如果我今天不让你睡在我房间,明天你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问。

小来瑟缩了一下,又笑起来:“颜小姐,你是不是习惯一个人睡?我睡觉很轻,不会吵到你……”

“我问你,会有什么后果?”我再问。

“会挨打。”他轻声说。

“你是不是被打过?”

他犹豫了一下弯腰,然后掀开了后背的衣服。那背上布满了疤痕,纵横交错。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谁打的?而打你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没有睡?”

小来直起身后抬起了手,他将衬衫的衣袖卷起来,直到手肘的位置。那里有一个突起的疤痕,就像是生生烙上去的。

“这里面有一个东西,我在哪里,这里面的东西都知道。”

我骇然,脸“刷”一下就白了。难怪小来总是战战兢兢,原来他身上有追踪器。

这么多年,他在惊恐之中度日,活得如此卑微。

我不想让他再挨打,也不想跟他睡,转了身,我跑到柜子旁,拉开衣柜门,我胡乱的把衣服,毯子什么的往外搬。

“颜小姐……”小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走过来,惊慌的看我。

“还好现在天气热,但这山上湿气重,还是要铺得厚一点。小来,你也来帮忙,把这些衣服都铺到地上,今天晚上先委屈你,明天我来想办法。”我笑着。

“是,颜小姐。”他语气一下子就变得轻快。

给小来铺了简易的床,他在我的注视下躺了下来。

我也躺到了床上。

“小来,睡吧。”我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晚安,颜小姐。”他跟我说。

没多一会儿,小来就睡着了。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心里暗暗决定,他跟我一天,我就好好保护他一天。

第二天早上,我从睡梦中醒过来,打了个哈欠,翻身。地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小来已经不在房间了。

我洗漱后换了衣服下了楼,杜清池的房门口半开着,我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谁来了?我顿了一下脚步才继续往前走,距离房间还有几步时,我停了下来。

“阿清,你先养好身体吧,其他的延后再议。”那说话的声音传出来,沙哑中带着性感的味道。

我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仓惶之中,我就朝餐厅窜。那声音,我刻骨铭心,那天晚上我和她扭打在一起,为此,我被连续扎十指甲心三天。

我跑得太急,跑到餐厅门口时,和正好往外走的小来撞做了一团,他手里端着个托盘,被我一撞。他踉跄了一下手里的托盘飞了出去,清粥馒头小菜洒了一地,我也被溅了一身的粥。

“对不起,对不起,小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忙不迭的道歉,想要帮忙收拾地上的狼藉。

“颜小姐,是我笨手笨脚,你打死我吧。”小来又跪到在地。

“不怪你。”我赶紧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跪着一动不敢动。

我拉不动他,急得要命,想凶他几句看能不能起效果。

“怎么回事?”那沙哑性性感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来。

“昭姨,是我没做好事情。”小来的声音都抖起来了。

“来人。”那声音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打哪就冒出来了两个男人,他们像捉小鸡一样把小来捉出去了。很快的,外面传来了小来的惨叫声。因为我的过错,小来无缘无故就被打了。

我想求情,可我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我如此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你愣站着做什么?”那沙哑的声音绕到了我前面。

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面貌,她看起来该有五十岁了吧。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头发盘成发髻,戴着纱帽,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手上带着玉镯。她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富贵闲太太。

“自己的人,要好好调教,一定要守规矩。颜心,你记住了吗?”她和颜悦色的对我说。

我上下牙打着架:“求,求你,饶了小来吧。”

她笑了笑:“从今往后,就让清池好好教教你吧。”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心里明白,她这是杀鸡儆猴,给我下马威。

那天,小来被那两个男人足足打了十分钟,他再拖进来时,后背上的血已经渗透了衣服。有个中年女人拿了药来了,我哆嗦着接过想帮小来清理伤口,小来苦苦哀求我罢手。

我只能罢手,否则他很可能再次因为我挨打。站在那里,我看着中年女人像对待牲口一样擦洗小来的伤口,小来大拇指的指甲掐在地板上,生生掐得掀了盖,而他始终没喊一声。

我仰头将眼泪逼回了眼眶里,转身我出了餐厅,我往杜清池的房间走去。

杜清池靠坐在床头在翻着本书,他头顶挂着输液瓶。

“来了。”他头也没抬。

“清池。”我走到他面前。

“嗯,你说。”他的视线仍然盯着书。

“你告诉我,我该学些什么?你又能教我些什么?我全都学。”我憋着劲忍着泪说。

他这才抬头看我:“行,那你先学第一个本事吧。”

“什么?”我急切地问。

云边探竹 说:

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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