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尸劫

第一章 不信命信鬼 每周赠币

七月半那天,父亲说清晨时她在树林的里看见了一个头戴孝麻的女子朝他莞尔一笑。

母亲说她有不好的预感。怕是会出事。

父亲瞪了瞪母亲说,世界又木有鬼怕啥。不过父亲的背心还是发凉的,因为想起了当年在墓槽湾发生的种种。

那天白天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可母亲一直觉得冷的紧,加之接近临产,便没有出门。而从傍晚开始就倾盆大雨、电闪雷鸣,风嗖嗖的刮,房顶的瓦片嗖嗖乱飞。整个村子似乎快被淹没了一样。

母亲就是从下雨的时候肚子开始疼的,疼的死去活来的。可山高路远的老高山上,不会有什么医生,只有村里比较有经验的老人陪伴。可毕竟生孩子这事不是小事,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好在,我在母亲的肚子里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候,总算在七月半这天的凌晨12点出生了。

阳逢阴时,父亲感觉不妙,觉得我果真是个妖孽。父亲掐指一算,十八年后的七月半恰好是墓槽湾这个地方覆灭后的第60年,也就是说刚好一个甲子年,“地支之子属阳之水,是水生木相生。”意味着有复活迹象。

可无论如何,做父亲的喜悦已经把所有的不好冲抵的荡然无存。而我根本不会哭。爸爸妈妈都急了。以为我是哑巴。

这时一旁有经验的老人拉住我的两条腿,倒立着,然后使劲拍我的屁股。拍了三下后,我就哇哇地大哭。

可不哭不要紧,这一哭就不休不止。

爸爸说,我那时一定知道是别人打了我,所以才表现的那么委屈。

而我,似乎也因此惹上了哭闹的病,一天到晚,除了睡觉总不停地哭泣,从来不会笑。时间久了,我的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如一丘田,眼屎巴拉的,脸色惨白,看上去很不吉祥。

就此,从我出生后,父亲和母亲就东奔西走,只为看我这病。

可无论是城里的医院,还是江湖术士,都看了不少,我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家里的庄家也荒废了,而父亲祖传的那幢土木结构的房子也因此而摇摇欲坠,估计风一吹就要倒了一般。

无计可施时,村里的一个老者向父亲透露说:“老梨啊,你何不去找找隔壁村史家呢?”

父亲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根本不敢去。当年的事情在两家人心里都一个坎,史家人陆陆续续死亡的原因至今未知,如今去不就是添堵嘛,再说史大牛死后,两家人已绝交了。可为了我父亲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父亲和母亲觉得我这病一定是医不好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同时也打算准备去邻村的史家暂居几日,待他们把房子修缮好就搬回来。毕竟邻村的史家史大牛和父亲出生入死过,两家人渊源颇深。

邻村的史生是史家唯一存活的独苗,才15岁就精通阴阳之术,帮村里人卜算红白喜事动土等吉凶。天生水灵,5岁就帮着抬棺。据悉他叔伯史大牛和我父亲因为打猎迷路后,在山里横冲直撞恐慌地呆了半月,之后都不再沾染打猎之事,也不再愿意进山,特别是不能提他们被困的哪座叫墓槽湾的山。

我父亲和史叔叔回来后对于在山里发生的事情对谁也没有提半个字。父亲也未曾再进过任何山,也不再狩猎,只是想一心一意种庄稼,不料却生了我这个败家子的东西。而史叔叔家陆陆续续的死人。

据悉当初史大牛叔叔看着家里人一个二个地死去,如疯了一般抱头仰天大哭,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瓢泼大雨下了三天三夜,整个村子都被水淹的不成样子。村里人劝说说:“大牛啊,你莫哭了,人人都有命,你要信命。”

当时史大牛叔叔拍着胸脯大吼:“我不信命,我就信这世界上有鬼。”

而史生,史大牛的侄子不知为什么成了当地有名的阴阳先生,但没有人知道他师出何处。

爸说,这也是命。我们都要信命。那时,我不太懂命这玩意是啥。但我相信,我一直病恹恹的也是因为命不好。就如村里的人指着我骂:“妖怪,祸害。”

每一次被骂,我都如一只弱小的仓鼠一样,夹住尾巴底着头走路。就差跪着和爬着了。

对于我们一家人的到来,史生并没有说欢迎,也没有说不欢迎,态度十分冷淡。他冷漠地说:“梨叔,你来作甚?”

爸支支吾吾半天后说:“侄儿,你还可好?”

史生鄙视了一眼父亲后很淡然的说:“挺好的,你看嘛,我还活着的,没有死。”

父亲知道史生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怪他的,这也怪不得这孩子,15岁就要自己承担起这世间所有的痛苦。明明是15岁的孩子,看上去如一个饱经风霜的成年人。父亲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说明了来意后。

史生看着我时,脸都吓绿了,并后退了三步。“没有救了,她养不活了”

他拉着我爸爸去到一边嘀咕了半天。“这孩子,就不应该生。你看看你们折腾了那么些年,搞的你们一贫如洗,哎……

那时我正好五岁,可以清楚地他们的谈话,虽然懵懵懂懂,但是好坏也分得清的。

爸不解地拉住史生问,为什么?神情很是惊慌。爸也很无助地看了看我。

为什么?你看他印堂发黑,脸色白如纸,眼睛无神,身体如抽丝一般,定是魂早就离体了。

史生一口气说完后,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一阵寒颤。

爸拉住史生的衣角,哐当一下就跪在史生面前,哀求道,侄儿呀,求求你救救她,她不应该死,该死的是我。

“即便我现在救活,她也活不过18岁呀。”史生扶起我爸爸,很郑重地说着。“你知道的,有时我们真的拼不过命的。”

爸爸无助地望着我,然后很无辜地看了看妈妈。他又一次拉着史生的手,颤抖地说:“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

你难道忘记了几年前在墓槽湾发生的事了吗?也忘记我们家那么多人的陪葬了吗?史生眼角有了一丝泪水,同样无助地把爸爸从地上拉了起来。

当年在墓槽湾那个鬼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许多人猜测过?但从他们各自身上发生的事情就得知,一定遇到了不详的东西。

此时,史生用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冷的浑身发抖。

我叫梨落,爸爸叫梨起。这名字取的也真是没有谁了。梨落梨起,这似乎是世间最诡异的救赎。

举报
下载若初文学APP,红包赠币奖不停!
+A -A
目录
设置
评论
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