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先生年轻有为啊。”古鸿毅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不急不躁，不卑不亢，让他当清儿的教书先生，再好不过了。
“将军过奖了。”苏韫笑容淡淡，没有因为打败榜眼的傲气，反倒像是腼腆的邻家儿郎。
“管家，去请小姐出来，好好见过教书先生。”
穆叔应声，进屋请古清清。
浅蓝色丝绸作裁，帝京女子流行的服饰，穿在古清清身上，添了一丝清新和温柔。
但是苏韫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就是那晚碰上的女子。没想到，换了身打扮，竟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
“清儿，过来，见过苏韫先生。”古鸿毅招手，眼底是能看见的宠溺。
“你就是苏韫？”古清清光明正大地打量他，白面蓝衣，看上去柔柔弱弱，长得也不错。很有受的潜质哟。
苏韫莫名一寒，突然有了危机感。
“叫先生，没大没小的，最近的礼仪白学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好叫先生。”古鸿毅斥道。
“老爹，你这么想给我找个干爹，问过我娘亲意见了没有？”古清清睁着大眼睛，说出的话差点让古鸿毅喷出一口老血。
苏韫脑海里不自觉地回忆起那本书里的内容，觉得古清清的话大有深意，睿智的头脑告诉他不要仔细揣测，不然他很可能被气死。
古鸿毅思想单纯，只当古清清叛逆心发作，又调皮捣蛋了。板着脸，“清儿。”
古清清见好就收，乖乖地对着苏韫喊，“先生。”
*
夜深人静，院前树影摇动，一道人影晃过，快地像是错觉。
木门发出一半细小吱呀声，戛然停止。
床上的古清清一反常态，睡得十分安详。
黑影进入屋子，翻找各个柜子，没有任何收获。
黑夜中，他的眼睛深邃莫测，在翻遍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之后，把目光放在了古清清躺着的木雕床上。
他在古清清的晚饭里下了一点安眠效果很好的药粉，确保晚上的行动能够顺利进行。
古清清琼鼻小嘴，睡着的时候，乖巧温顺。苏韫知道，当她睁开双眼时，眼底总会闪烁着狡黠如狐的光芒。
“呵，狡猾的小野猫。”苏韫低声呢喃了句。
难得一见乖巧的模样。
苏韫从床尾慢慢搜查，小心翼翼，极有耐心，哪怕是古清清无意间翻了个身，他的眼里都是沉着和冷静。
放好被子，布料摩擦，古清清的脚敏感地动了动，秀眉拧成一团，似乎遇到了难解的问题。
在古清清的梦境里，她回到了高中读书时期。
“清清，你怎么还在这儿，今天语文考试，你不要忘了。”同桌加好友苏夏拉着她去教室。
“语文考试？”古清清脑袋懵懵的，看着面前熟悉的教学楼，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啊，就知道你会忘。”苏夏脸上写着“我就知道”。
她们坐好，铃声就响了。
学习委员挨个发试卷，说老师等会儿才到。
“什么老师嘛，一点都不负责任。”古清清吐槽，怎么又考试了。
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看到卷子就头疼眼花的毛病，一直改不掉。
“什么鬼题目啊？”古清清看到试卷题目，傻眼了。
如何称呼自己的教书先生，A、先生，B、老师，C、干爹，D、夫君。
A、A，果断A，夫君是什么鬼！
古人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夫。拜师礼需要几步……
等等，试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一日为师，不是终身为父吗！槽点太多，古清清无力吐槽，跳过毁三观的选择题，直奔大题。
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各几丁？
“这到底是语文题还是数学题啊！”古清清抓狂。
“古清清同学，你对我出的试卷有什么意见吗？”
声音有些耳熟。
只见一人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背后黑板上写着语文老师四个大字。
“苏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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