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忽然电闪雷鸣。
沈嘉鱼忙去关窗户,她明天出月子,大人孩子都不能受风。
房门开了,穿堂风呼呼的刮进来,她回过头,很惊讶的看到了安瑾川。
上次见他还是在医院里,虽然疼得死去活来,但是嘉鱼记住了他说“先保孩子”的冷静模样。她不恨他,毕竟她只是个代.孕的,一个生养工具。
从最初的愕然到清醒,嘉鱼的第一个动作是从婴儿床上抱起孩子。
安瑾川一步步走过去。
嘉鱼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他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尖儿上,紧张出一身的汗水。
嘉鱼的神经绷紧心跳如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擦身而过,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窗把,关好后对沈嘉鱼说:“明天我会把孩子带走。”
心就像被突然的撕扯开,然后被塞上了冰,嘉鱼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她不敢看男人深邃冷漠的眸子,抱着孩子蹭的钻出去,“我给孩子喂奶去。”
看着消失在漆黑走廊里的女人,安瑾川捻了根烟,一闪一闪的猩红光点中眼睛更加深幽。
房门被推开,嘉鱼来不及整理好衣服,她微张着粉润的唇瓣看着侵入者。
男人看着她水嫩的肌肤,不由得喉咙发紧。
她才二十一岁,花一样的年龄。
他从来都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捏着尖尖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嘉鱼被迫看着他俊美的脸,被捏着的地方像被炙热的火烤,她喉头发干,身体也发紧。
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撩人的魅惑,“嘉鱼,想陪着儿子吗?”
她用力眨了眨湿润的眸子,“嗯。”
“那我们做个交易,你陪我,我把孩子留给你照顾。”
“是真的?”嘉鱼舔舔唇,她眼睛里燃起希望的火光,真的不用离开孩子吗?
可下一刻,她神色黯然,“安先生,我不当小三儿。”
安瑾川很绅士地放开她,“行,那么晚安。”
他迈着长腿一贯的优雅,可因为是背对着,嘉鱼看不到他嘴角的冷笑以及眼睛里志在必得的光芒。
宝宝吃饱了就睡,睡着的时候小嘴巴嘟起来像是索吻,嘉鱼的眼泪吧嗒吧嗒落在了他脸上。
这个孩子是用来还债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属于自己,也不让自己去爱。
可第一次抱他第一次亲他,那种来自血脉里的悸动像藤蔓一样把她和孩子紧紧卷起来,要带走孩子等于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