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淋雨感冒,嘉鱼有三天没看到孩子了。
何姨把她带到了佣人房,不准她和宝宝睡一起,当然也不能母乳。
各种牌子的高级奶粉也伺候不了宝宝的胃,嘉鱼天天都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微弱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哭的她心都碎了。
她知道这是安瑾川在惩罚她,上次在监狱门口他撞了白朗的车后再没跟她说过话。
孩子还在哭,那弱小的声音一下下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嘉鱼拉住何姨,把透着人体温度的奶瓶交给她,“求求你,去喂给宝宝吃,他饿的哭都没力气了。”
何姨当然不会这么做,她推开嘉鱼,“你赶紧治好病,孩子有少夫人和夫人,不用你操心。”
嘉鱼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何姨,我求求你,孩子他不喝奶粉,难道就这样饿死吗?我没吃药只喝姜汤,而且全身都洗的很干净,保证母乳没有任何问题。宝宝太小了,这样下去要出事的。”
何姨给她的眼泪说服了,她终于接过奶瓶但还是冷声警告,“要是出了任何问题你要负责。”
嘉鱼拼命点头,她的孩子她当然要负责。
宝宝的哭声终于停止了,嘉鱼躲在窗外看到他含着奶嘴大口的吞咽,不时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声,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响起在她身后,嘉鱼吓得一哆嗦,回头对上了安瑾川那双冷薄如寒刃的眼睛。
她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看看孩子。”
眸光落在她白嫩的锁骨下面,他高大的身体越过她,“病没好之前离着我儿子远点。还有,我儿子也不需要一个淫荡的母亲,别把他的吃饭家伙随便喂给别的男人。”
“你……”嘉鱼气的脸从白到红再转了白,他儿子吃饭的家伙也只有他才抢,他竟然还说的这么难听。
安瑾川话说完就走了,他是上班前来看看孩子。
嘉鱼却舍不得走,可她在看孩子,却不知道有人也在看她。
阮安心勾起了嘴角,可是那抹笑意狰狞的像刀尖上闪过的寒光。
喂了母乳后不过一个小时,嘉鱼的房间忽然闯入一堆人,陈茹指挥着保镖,“把这个害死我孙子的凶手给捆起来。”
嘉鱼搞不懂她又要做什么,但死这个字让她非常敏锐,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怎么了?宝宝怎么了?”
穿着尖头高跟鞋的脚踢在她小腹上,陈茹恨恨的说:“你这个贱人,你给西西喝了什么?”
顾不得疼,嘉鱼用力解释,“没什么,那只是我的母乳,宝宝不喝奶粉,我才挤到奶瓶里……”
正在这时,何姨抱着孩子闯进来,“夫人,小少爷没气儿了。”
看着口吐白沫的孩子,嘉鱼挣开俩个大男人扑上去就抢。
宝宝弱小的身体僵硬,白嫩的脸蛋也变得铁青,那张刚才还有力喝奶的小嘴儿溢出了血沫子。
“不!”嘉鱼撕心裂肺的喊着,抱起孩子就往外面跑。
陈茹高喊:“把她给拦住,我孩子抢回来。”
男男女女几个人一拥而上,嘉鱼被死死摁在地上,孩子也给抢回了陈茹的怀抱里。
嘉鱼一边哭一边喊:“求你,求求你,赶紧送孩子去医院,求你。”
她的话倒是点醒了陈茹,她连忙喊:“叫司机备车去医院,赶紧的,给瑾川打电话。”
“夫人,那这女人?”
“先把她给关起来,等瑾川回来处理!”
嘉鱼被关在安家的地下室,她蜷缩在角落里,双眼呆滞,嘴巴里不停念叨着,“宝宝,我的宝宝,宝宝。”
深夜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了点光亮,接着地下室的门被人大力踹开。
嘉鱼心尖儿一颤,她抬起头来。
光晕慢慢扩大,安瑾川俊美无俦的脸在她眼睛里一点点清晰。
男人眸色漆黑,深沉不见底,嘴角绷着不知名的情绪,一步步向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