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已南飞,我在等你归

024.我想杀了江北的心都有 每周赠币

走?

去哪儿?

我没问出口,而是朝他笑了笑:“那就祝你一路平安。”

江北握住我的手,鲜血黏腻着我们的掌心:

“在走之前,给个面子,明天晚上我请你吃西餐,好好的为我们之间逝去的十年青春做个祭奠和告别。”

万千话语哽住了喉,最后只艰难的发出一个字:

“好。”

松开手后,江北对我手心的伤视而不见,他拿了外套要出去,我轻声问:

“你去哪儿?”

江北关门之前留下一句: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走之前找个湘妹子浪去。”

浪你大爷的!

我像只泄气的皮球一般窝在沙发里,不吃不喝什么都不想做,这不是我想象当中的重逢,我以为我再见到江北的时候,会扑进他怀里哭到天昏地暗,不管他说多少绝情的狠话,我都会服软的告诉他,我爱他,我一直在等他。

五年了,我一直在等。

但我知道,我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失去爱情就要死要活的小女孩了。

既然爱情没了,那我只能保存自己最后一丝可怜的尊严。

我在沙发里躺了一整天,奄奄一息。

直到天黑才爬起来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就躲在被窝里开始疯狂的玩游戏,简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疯狂的推塔,我要赢我要赢我要赢,我要变成比江北更厉害的游戏玩家,我要让他知道,我也可以只要游戏,不要他。

但简亦打电话给我让我看微信,看完后我心情瞬间低落了。

多少回游戏的输赢都挽回不了我颓败的心情,江北竟然跑出去跟简亦喝花酒了,简亦录的视频里,江北正在说他回来的原因,不过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女人算什么,顶多算件夏天廉价的破t恤,到了冬天连暖都保不了,屁用都没有。

我想杀了江北的心都有。

但我后来平复了,吃了安眠药垫高枕头睡大觉,管他江北是谁,管他简亦是谁,这对狗男女,去死吧!

一觉醒来后,我躺在医院里。

我真以为我自己是在做梦,南星刚好从门口进来,坐在我床边埋怨我:

“怎么回事?安寒就出差三天而已,你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也很无辜啊,我好端端的在床上睡觉,怎么就来医院了?

南星说,是江北回到家见我吃了安眠药,火急火燎的打了救护车电话。

这王八蛋,我一屁股坐起身来:

“他人呢?他昨晚不是跟简亦在一起喝酒吗?是不是他把我送医院,自己回家高枕无忧去了?”

见我情绪激动,南星摁住我:

“他半夜洗了胃,现在正在隔壁病房躺尸呢,他跟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后,我就把你安排在这间病房里,你没事,你的安眠药是我给你开的,我心里有数,倒是他,酒精中毒,坚持到把你送到医院才倒下,姐,你怎么还跟他纠缠不清呢?你别忘了,你这手上戴着的是什么?”

我看着手上的戒指,在心里微微叹息,嘴上却不饶人的念叨他:

“既然安寒都向我求婚了,你怎么还不改口叫人家姐夫,老是安寒安寒的叫,不叫姐夫也行,好歹叫人家一声哥。”

南星转移着话题:

“你睡醒了的话就赶紧出院吧,把江北也带走,最近医院病床紧张,别躺在这里占床位,姐,他打算在安寒家住多久?”

我揉了揉脑袋: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去看看他。”

本以为这么一闹,说好的晚餐就吃不成了。

没想到江北一出院就生龙活虎了,还勾搭着我的背说:

“嫂子,你以后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别吃药啊,直接跳楼省时省事又不会劳民伤财,再不济你就割个腕,好歹醒目,吃什么安眠药,天晓得你吃的是一片还是一瓶,送你来医院吧,医生嫌你麻烦,不送你来医院吧,万一你一命呜呼,我上哪儿再去找个前女友赔给我兄弟。”

毫无疑问,江北是最损前任。

回去的路上,我很矫情的问他:

“要是我真自杀了,你会难过吗?”

江北把自己裹进棉袄里大笑:“有什么好难过的,人活着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说不定你十八年后又是一亭亭玉立的湘妹子,到时候大叔我还能跟你谈个忘年恋什么的。”

连出租车司机都笑了,还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年轻就是好啊,谈个恋爱都活力四射的。”

我不屑的反驳:

“我跟他谈恋爱,那肯定是上辈子瞎了眼了。”

江北不甘示弱:

“就是,我宁可下半辈子阳痿,也不要跟这种前不凸后不翘的竹竿在一起。”

出租车师傅笑笑不再说话。

回到家,我拿出简亦发给我的微信视频质问他:

“江北,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件衣不蔽体不挡风的破t恤是吧?”

江北贱笑:“你又何必在乎这些呢?你现在在安寒心里,可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小棉袄,别忘了啊,今天晚上江边西餐厅,我请你吃散伙饭,我现在要去睡个好觉做个好梦,我严重怀疑你那个变态弟弟是故意整我,硬拉着大爷我去洗了个胃,公报私仇。”

我真想拿烂泥堵住他的嘴,南星堂堂一个骨科医生,跟他报什么私仇?

但是为了江北的这顿散伙饭,我锁了门翻箱倒柜的找了很多衣服,都是入冬之前安寒给我买的新款。

我不喜欢逛街,但安寒家的衣柜里有的是新衣服。

穿的太浓重了吧,怕江北取笑我。

穿的太随意了吧,又怕给这次告别留下遗憾。

已经有五年了,我习惯了穿灰白黑,南星总说我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好在衣柜里各种颜色的大衣都有,我思来想去选了一件大红色的,喜庆。

为了确保我的感觉没有出错,我还特意自拍了一张发给宋果看,宋果很惊讶的发了个视频过来问我:“南归姐,你今晚打扮的这么闪耀,是要跟姐夫去约会吗?”

有她这句话就够了。

但临出门的时候,想着这么伤感的日子穿红色过于招摇,我又换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显得比较尊重我逝去的十年青春。

而我按照约定来到江北预定的那家西餐厅,却见门口的牌子上赫然挂着几个醒目的大字。

花未 说:

好吧,要吃散伙饭了,下下章我写的时候哭肿了眼,哎。

下节提要:

 他那双修长的手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支玫瑰来递给我:

  “在我心里,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我很不习惯他这种说话的语气,接过花儿后讽刺道:

“按你的说法,今天我们是要庆祝离婚快乐咯?”

江北反唇相讥:

“只是苦了我兄弟屈居二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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