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争吵声太大,秦玺泽悠悠转醒。
“好吵。”
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秦玺泽睁眼似看见简单就在眼前,朝前伸出了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儿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杜敏君赶紧接住秦玺泽伸过来的手,关切的询问道。
看清了眼前的人,秦玺泽瞬间失落,“我没事,妈。”
如果眼前的人是她,该有多好。
“儿子,你告诉妈?是不是陆家那个贱人把你害成这样?”
杜敏君言辞激烈,也不管这话是不是谁都爱听。
站在一旁的秦玺薇一脸笃定的看着秦玺泽,秦玺泽皱眉,刚想说什么……
“秦太太,注意你的用词。”
虽然杜敏君没有指名道姓,但任谁都听到出指的是简单,齐淮北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在齐淮北的认知里,保护简单是他最大的使命。
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说她坏话。
尤其是在他面前……
秦玺泽这才注意到齐淮北,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齐大少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护着简单。
齐淮北又怎么会忽略掉秦玺泽眼里的嘲讽,但他不在乎。
他从小就是扮演保护简单的角色直到现在,这中间又怎么少的了秦玺泽的嘲笑。
不管别人怎么嘲笑他,齐淮北都可以不管不顾,唯独简单的不屑一顾。
“我这叫不忘初心,不想像某些人,不得始终。”
轻飘飘的一句话,沉重的击中了秦玺泽的心,笑意不见,流露出悲痛,却只是一瞬……
秦玺泽又像高傲的王者,又恢复了不羁的模样。
“那又怎样?至少我得到过……”
只有秦玺泽自己知道,他在伪装,装的自己毫不在意。
秦玺泽转瞬即逝的悲伤,没逃过齐淮北的明目,只不过假装不知。
“我爱而不得,至少还有希望,你得到再失去,注定形同陌路。”
既然秦玺泽这么‘看得开’,齐淮北不介意在秦玺泽的伤口上再洒一把盐。
他说的坦荡,秦玺泽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因为秦玺泽明白,齐淮北……没说错。
而心中的痛,远比身体更痛,久久不能恢复,因为失去了那剂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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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天,简单身上的红肿已经消散,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门走走。
早已联系好闺蜜闫若青,简单直接出了门。
上次逛商场逛出了事,这次两人便换了个地方。
要问哪里最热闹,就属学校街边的小吃街了。
这是两人大学就读的地方,是值得怀念的地方,尤其是这条小吃街。
那时简单总会拉着闫若青来这儿大吃特吃,特别是为秦玺泽烦闷的时候。
因为只有吃,才能让心情变好。
现在想想,自从毕业,她们就没再来过了。
看着久违的地方,简单感觉没什么变化,除了小吃的摊位增多了。
大吃特吃一顿后,两人便去了很久没进过的学校,那个对简单来说,像梦一样的地方。
有美梦,也有噩梦。
这里承载了她大学时期所有的记忆,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记忆。
今天来这儿,简单不仅是来怀念,也是为了告别……
怀念大学时的美好,告别那些不堪回首的一厢情愿。
“宝贝蛋儿。”
简单正在感伤,远处传来齐淮北的喊叫声,简单寻声望去。
“干嘛?”
正常问答谁都会问‘你怎么在这儿?’
但简单不这样,因为齐淮北说过,她在哪儿,他就会在哪儿。
她要说那么问了,他铁定就这么答了。
她不想给他回答的机会,就像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一样……
看着由远跑近的齐淮北,简单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