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完路人，张毅收好厚厚的一叠记录，上了警车。
刚开上主道，就看到李思余在路边打车。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李思余前边，不过李思余还没上车车子就开走了。然后他就看见李思余跳到路中间，拼命向后面的出租车招起手来，完全不管是不是空车。
有病吧？张毅正想踩油门开走，突然看见李思余向他的车扑了过来。
张毅连忙踩下刹车，吱——，车子停了下来。
李思余扑到窗口，“警察同志，快，有紧急情况，前面那个出租车上有杀人凶手。”
张毅心里一惊，“快上车。”
李思余立刻拉开车门坐了上来，“前面那辆出租车，XXXX9。”
张毅一边跟着前面的出租车，一边问李思余，“你怎么知道车上有杀人凶手？”
“就是刚刚那个把男人推下车，制造车祸的凶手。”
“那个穿花裙子女人？”
李思余诧异地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这时她才发现，开车的警察就是刚刚训她的警察。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你是有妄想症吗？”张毅简直无语了，“我问了所有在现场的人，都说没看见那个什么穿花裙子的女人。”
“真的，你相信我，我刚刚看到她上了那辆出租车”，李思余急了，“你把出租车追上就能看到她”。
张毅的车子已经跟到了那辆出租车开到了阳西立交桥上。
张毅往前一看，立刻觉得不对劲儿。前面那辆出租车像喝醉了酒似的开起S形来，拐了几下，竟突然向桥外冲了过去。
张毅拼命按喇叭，尽量开到出租车的侧面去别它。
吱地一声，出租车猛然刹车，车头保险杠已经险险碰到了桥边的护栏上。
张毅猛踩下刹车，也把车子停了下来。张毅跳下车向出租车飞奔过去。
出租车里只有司机一个。司机脸色苍白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张毅哆哆嗦嗦说，“警察同志，我刚刚不小心打了个盹……”
张毅看了看他，没有说什么，摇摇手，让他走。
司机把车退回车道上，以龟速开走了。
“你说的那个女人呢，在哪？”张毅看着跟下车来的李思余。
“我……”李思余哑口无言。
“先上车吧”张毅回到了车上，李思余也垂头丧气的坐回了副驾。
“你叫什么名字？”
“李思余”
“做什么的？”
“天山建筑公司，人力资源专员”
“住在哪里？”
“公司宿舍，西线月光小区”
“在C市有家人亲属吗？”
“没有，他们在S市”
“有朋友吗？”
“有”
李思余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在审问我吗？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
“我没有怀疑你是犯罪嫌疑人，”张毅说，“我怀疑的是你脑子有毛病，或者眼睛有毛病。”
“我很正常，我真得看见了。”李思余说。
“如果你真得看见了，”张毅不屑地说，“那你只能是活见鬼了。”
“你……”李思余气得说不出话来。
“下车吧，你到了。”张毅把车子停在西线月光小区大门口。
“谢谢！”李思余默默下了车，正要走进小区大门，张毅叫住了她，“李小姐，我真心建议你，让你的朋友陪你去医院看看。”
“你才有病哪！”李思余终于怒吼出来，把门卫老头吓得一哆嗦。
李思余气势汹汹地上了楼，打开门发现李尔已经回来了。
她没心情搭理他，视而不见的准备回房间。
“李思余”，李尔叫住了她，“你去哪儿了？怎么身上有一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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