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一道寒光劈下,女子的胸口顷刻血水如浆……
痛感从脊髓顺入神经末梢。
“啊……”穿越来已然多日,没想到宿主的噩梦依然萦绕心怀。
背脊被吓得出了薄汗,撑着胳膊才想起身更衣,苏子衿却意识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一双灵动的水眸瞬间瞪得硕大……
胸前冰冰凉。
她的亵衣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白皙柔软的肌肤半露着。
她的身上躺着个……男人!
天啊……
苏子衿想把人推开,那人却死压住她。
粗粝的手扳着她的下巴道:“你想把人引来观看丞相之女勾引男人?”
凉薄的唇自然而然的附上耳畔,痒痒的……顺滑的锦衣上淡淡的龙涎香让人迷醉。
的确,此时此刻不能叫喊。丞相府中想害她的人多了去了。她不能给自己挖坑。
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男人的相貌。连这低哑的声音都让人觉得模糊。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的清白还在。
“赶紧滚。否则我就把人喊来!你觉得我会害怕没脸面?”苏子衿的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推着。
此话倒是不假!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从前几日那件事情发生后苏子衿的名声一片狼藉。
“你要真想叫,也不会等到现在!”似是听懂她的心声,男人的口气很是讥诮。
他掀开苏子衿紧紧拽住的亵衣,借着外面微弱的灯火死死睨着光景。
苏子衿的脸如同熟透的虾子。
只剩肚兜了……
可两只手腕都被一只大掌扼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难道就要这样被人侮辱?
眼泪缓缓的滑在鬓角……
冰凉的手指落在肌肤上,轻揉着胸口结痂的血洞。指上的动作跟这人冷冰冰的气场格格不入。
大掌早已松开桎梏。他的手上拿着药。
再睁眼时,男人正襟危坐在床榻的边缘。他把药瓶放在苏子衿的枕边。“如果不想让……我再来。以后记得涂药。”他的意思很明白,若是不涂药,他还会再来……
可笑!这就是他轻薄人的理由?
这人脑袋……有毛病?
没头没尾的关怀却让粉唇微勾。苏子衿把从男人腰间扯下的玉佩塞进被褥里,连忙点头迎合着。
有了玉佩,还怕找不到人?此仇,她一定要报!
正在拉拢亵衣,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气势汹汹,似带有大队人马。
苏子衿眉眼一跳。“快躲起来!否则,我们二人都不得好死。”
看不清相貌,却可猜出男人嘲讽的嘴脸。
“堂姐……后院遭贼了……我带人过来瞧瞧。”
一个翩跹少女嗲着声音不由分说推开门。
几个婢子很快点亮灯,让闺房格外亮堂。
苏子衿慵懒的从榻上爬起身。她眯眼看了下刚才打开的窗棂。“这里没有贼。”
可少女不听,她好整以暇的走进帷幔。
“前些日子,堂姐被人侮辱。今日妹妹怎可疏忽?”说着众人还未生出反应,苏清池忽然就哭了起来。
她是苏子衿的堂妹,平日里素以温柔内敛待人,此刻眼泪一抽一抽的,怎么都看不出真伪。
呵……苏清池,你活着我怎舍得先死?
宿主蠢笨,你觊觎宿主太子妃之位,便在外诋毁败坏宿主名声,派人差点侮辱了宿主。
现在居然还假哭?真以为白酒一口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