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他看，他长得是真的很好看，我想起周笙说他狐媚，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醒来，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了，问我：“笑什么呢？”
我说：“笑你长得好看。”
他笑了笑，将我拉进他的怀抱，说：“我也这么觉得。”
“臭美。”我轻轻地揍了他两拳。
他翻身，将我紧紧压在身下，深情地看着我，说：“李纪，我真舍不得你。”
我收起笑容，深深地看着他。
我们的身体贴的很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他慢慢低下头，闭上眼睛，将唇印在我的唇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会儿，用舌尖抵开牙齿，慢慢地吸允着，我的身体越来越软，整个人像是在空中漂浮。
我轻轻地唤他：“袁至....”
他像是被惊醒，大力坐了起来，眼里的激情瞬间熄灭，浇灭的烟雾凝聚成了我看不懂的神色。
我轻轻地拉着他的手臂，问道：“袁至，你怎么了？”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没有理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心里厌倦徒增，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去问，就这样静静地躺下去，闭上眼睛不再说一句话。
他起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烟味慢慢飘进卧室，像是一股无形的愁绪。
躺在床上的我，感到悲哀，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知道多久，他进来了，轻声对我说：“李纪，她回来了。”
我睁开眼，锐利地看着他，像是他戳破了我的梦。他从未在我这面前提过另一个她，可我知道有这个人，并一直刻意回避着她的存在。只要他不提，我不提，我还能理所当然地留在他的身边，哪怕再痛再累再厌倦。
在心底里，我终是放不下手。
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刚刚还在想，就这样吧，现在就不得不做出选择，真是讽刺，更是愚蠢。
我慢慢爬起来，走进他跟前，笑着问：“你爱她吗？”
他不置可否，伸手摸着我的脸，眼神看着我真有点深情款款的感觉，说：“李纪，好好爱自己。”
真有点想狠狠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可我忍住了。
我深呼一口气说：“你爱过我吗？你都是骗我的吗？”
他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摩挲着我的脸，痛苦地看着我。
内心里真是不想落泪的，我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不能让他小看了你。
努力地像笑出来，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后来，干脆不管不顾，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去他的自尊，去他的骄傲。我只是想哭而已，谁管得着，需要看谁的脸色。
他一直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哭，没有话语，没有安慰。
我哭了很久，似是想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终是哭累了，擦干眼泪，脚麻了，站不起来，他伸手想扶我，我甩开了，坐在床沿，冷静地看着他说：“你滚吧。”
他退后了两步，就那样看着我，看着我，像是要将我吸进去。
我低下头，再不去看他。
他终是转身离开。我的脚动了两下，还是停住了。
我很想追上他，抱紧他，说：“不要离开我。你昨晚答应我了不会离开我的。”
可是，我不能，我也害怕。
忍不住还是喊住了他：“等等。”
他停住脚步，却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似是有话要说，却只说了一个好，然后转身离开。
听见了客厅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我瞬时像失去了所有力量，轻轻地滑到地板上，抱紧自己，心底荒凉一片，感觉真冷。
周笙进来的时候，我的眼泪还在流，人却麻木了，就觉得浑身好冷，凉意从心底发出来，身体不停地在颤抖。
周笙急急跑过来，问我：“小纪，你怎么了？”
“笙笙，好冷，给我一床被子。”我的声音颤抖。
周笙扶着我到床上，给我盖好被子。我还是觉得冷，她又拿出一床被子给我盖上。我的身上开始慢慢暖和起来，却浑身无力气。我想我是生病了，很累，很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待我醒来，周笙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
她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听见动静，她回头看着我，放下手机，拍了拍旁边的座位，柔声说：“醒了，快来，坐坐。”
我走过去，头靠上她的肩膀。说：“笙笙，谢谢。”她看也不看我，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低头看着我问：“昨晚，袁至来了？”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
周笙抬起我的头，看着我说：“李纪，这个世界离了谁都是能活得好好的。”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没有自信自己能做到。
周笙也只是笑笑，说：“以后，你会懂得。”
然后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
她回头看了看这个房子，对我说：“东西都收拾好了，你看看有漏了的吗？没有的话我们这就走，姐带你去吃火锅。”
我来到房间，换了身衣服。打开床头抽屉，拿出钱包。钱包里一直存着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周笙正好来找我的一天，看见我和袁至在楼下牵手散步，觉得很温馨浪漫，便拍了下来。我和袁至都不喜欢拍照，这是我俩仅有的一张合照，我一直藏在钱包里，袁至也不知道。
将照片取出来，想撕掉，终是舍不得，放进了抽屉，没有带走。
站在楼下，我还是深深地看着楼上很久。
周笙默默地站在那，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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