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吧。”楚江对汉山说。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有了钱什么都有了,女人,房子,别人的尊敬……”汉山对楚江说。
可是,楚江说什么也不愿意,在那儿喝了几杯之后,便要走开了,却被小熊阻止住了,说不准离开了。
“为什么?”楚江问着小熊。
“你知道了老子们的行动计划,老子们不准你离开这个地方,除非你跟着老子们一起去抢劫,否则,哼……”小熊边说边拿着把刀在手里不住晃着,似乎要在楚江肚子上捅那么一下子。
“人在矮檐下,安得不低头,你就跟我们去吧,又不要你出钱,怕什么嘛!”汉山对楚江说。
楚江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觉得只有如此了,便长长地怅叹一声,站了起来,跟小熊出了那个屋门,沿着大街不住走着了。
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餐馆里,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不住喝着啤酒,便走了过去,也坐在那个中年男人身边了。
在那个中年男人身边放着个包,包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一块一块的,似乎是些砖块什么的。看了这些东西,楚江根本不感兴趣,他在不住想着兰,不知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呢?
小熊走到那个中年男人身边,不住与之说着话,说自己是他的亲戚,却又好些年不相见了。听了小熊这些话,中年男人本来不相信的,却在仔细想了一阵子之后还是信了,便与小熊推心置腹地交谈起来了。
但是,在谈了一会儿之后,中年男人见小熊不住拿眼瞅自己那个袋子,便警觉起来了,拿起那个袋子便欲站了起来了。
“再说说话吧。”小熊如此对那个中年男人说。
“不说了,在下还有事,改日再叙吧。”中年男人撂下这话,便要走出那个小店,到外面去了。
但是,小熊一把拉住了那个中年男人的手,要其把那个包放下,边说边从身上抽出一把刀来,架在那个中年男人脖子上了。
“你想干什么?”中年男人惊恐地看着小熊,不知他要做什么,边看着边掏出一部手机来,便欲打电话报警了。
但是,电话尚未打完,那只打电话的手便被小熊一刀砍掉了,掉在地上不住地跳跃着,过了一会儿,便躺在一边不动了。
“啊!!”中年人一声惨叫,便躺在地上,躺下去了,倒在一片血泊中,不住呻吟起来了。
小熊拿着桌子上那个包,冲开人群,揩了揩刀口上的血迹,便沿着大街没命跑起来了。
“大哥,我肚子痛,想去上个厕所,可以吗?”楚江对小熊说着。
“去你妈的吧,这事也要问老子?!”小熊抢到了钱,也不管那么多了,撂下楚江,与汉山沿着大街不住走去了。
楚江见小熊走远了,便走到那个中年男人身边,见其手上不住流着血,却又没有人愿意送他上医院。是啊,这时那个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已经身无分文了,不要说上医院,就是打个的士也是不可能的了。
那些看热闹的人们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地上不住流着血,此时,谁会伸出援助之手呢?
眼看那个中年男人脸色越来越苍白,楚江看不过去了,便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来,把那个中年男人弄上了一辆的士,送之进了附近一家医院,便什么也不说地离开了。
走了不多几步,楚江便走进了那个鞋厂所在的小区了,走进了小店里,看见小熊脸色相当难看地坐在那个桌子上,看着桌子上那个破败的袋子。在那个破败的袋子边放着几块鞋子的模具,呆在那个桌子上显得那么没有意义,似乎不该出现在那儿,却还是出现在那儿了。
“他妈的,怎么会抢错人呢?”小熊低着头不住对自己说着。
“唉!”汉山站在一边也帮着小熊叹着气。
“你他妈的怎么才来?”小熊骂着楚江。
“你找死啊!”楚江本来想这样吼一声,却还是忍住了,笑了笑,说,“便秘,拉了好久才拉出来……”
楚江说完,便又对小熊笑了笑,而后坐在汉山身边,不住地喝起啤酒来了。
喝了一会儿酒,楚江便回到了那个寝室,钻在被子不住地睡起来了。
这时,汉山也走了进来,躺在楚江身边,不住与楚江闲话着,调侃着躺在里面那些女人们。
在里面,一群女工正在打麻将,不时发出麻将子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对汉山来说可能相当好听,可是,在楚江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好听的了。
其中一位坐在牌桌边的女人只穿着一件小衣,边嗑着瓜子边出着牌,不时骂一句粗口。在暗淡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她两座大山不住跳动着,看得躺在床上的汉山怎么也睡不着了,手在自己身上不住乱摸起来。
那个女人个子高高的,胸前两座大山不服衣服的管束,大有从衣服里面跑出来的冲动,不过,那两座大山办不到,每每快要离开那个女人的胸膛的时候,却又被那个女人的左手拉回去了。
女人坐累了,便站了起来,把硕大的臀部高高地扬了起来,对着汉山,似乎有什么深意。这看得汉山相当不好意思了,想不看,却又实在忍不住。
汉山走到了那个女人之身边,坐下来了,不住看着她,与之说了个笑话。
这时,那个臀部很大的女人不住对汉山笑着了,边笑边与汉山说着,说了一会儿,竟然把汉山拉到自己身边,说要和汉山一起睡觉了。
汉山见此阵式,也不知怎么办了,坐在那个女人身边,直直地看着牌,发着愣,话也不会说了。
“夭夭,”一个女子叫着那个大臀的女人,“我来给你打一圈牌吧。”
“好吧。”大臀女人,不,夭夭站了起来了,答应了一声,便位住汉山的手走出了那个屋子门外,一下子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这时,在那个寝室之中便只剩下楚江一个人了,不,除了楚江还有很多人,不过,楚江还是感觉到在那个寝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楚江感到相当之无聊,便抬起头来,看见在对面那个女生宿舍之上面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对楚江来说那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那个女人就是兰,不知为什么会从下面的床铺上爬了上去,一个人睡在那儿,正在架设着帏幔呢。
兰边做着边与下面的女工们闲说着,不时笑着,这笑声不住洒在楚江的脸上,使之不住快乐起来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快乐。
兰在那儿做了一个帐子后,便又钻进去了,躺下来了,一会儿,便听不见了她发出的好听的声音了。楚江这时躺在那个地方,不住听着门外传来的车声,感觉到自己正在守护着那个躺在对面不远处的那个可怜的女工。
一缕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了,吹到了其身上,把她身边的那顶帐子也吹动了,在淡淡的灯光下,楚江看到了她一只雪白的手,这手不住地散布着香味,闻着这香味,楚江几乎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