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兰出现了,站在楚江面前,脸上带着泪水。
看着这泪水,楚江不知道怎么办了,此时不要说与那个老太婆结婚,在兰面前纵使是看她一眼,也觉得对不起兰,更对不起自己了。
老太婆却不管这么多,走上前来,在楚江脸上疯狂亲吻着,甚至把楚江脸皮都亲破了。
对于老太婆如此之行径,楚江很生气,甚至想死了,可是他死了之后兰又如何是好呢?
楚江不能死,不仅不能死,甚至不能有死这个想法,他还得不住地战斗,不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兰。
面对老太婆如此之纠缠,楚江甚至想在其脸上扇一个耳光,可是这个耳光如果扇下去了,那么,他还能呆在这个厂子里吗?不能呆在这个厂子里了,那么,他还能看到兰吗?这样一想,楚江不敢打了,不仅不敢打,还不住地对那个风流老太婆恭维着,使之看上去如此之快乐,以至于想在那个地方当作众人之面与之做点什么了。
兰不住地哭泣着了。
少不更事的她断不会知道楚江如此完全是为了她,要不是她,楚江这时早已把那个老太婆砍死在那个地方了。还会忍受得了她那肮脏的口水吗?
但是,兰不管这么多,见有人在楚江脸上亲吻,以为楚江与之勾搭上了,因此心里相当之不舒服,甚至想死在那个地方了。
但是,兰在想了一阵子之后,又不想死了,人世这么美好,为啥自己得死,为什么不是楚江去死呢?
兰扑进了明的怀里去了,可是眼中却带着泪水,至于为什么带着泪水,这些人们都知道,楚江也断不会不知道。
明这时精神有点障碍,见兰这样粘着自己,以为是想那事了,便当作众人之面,在那众目睽睽之下与兰做起那事来了。
面对这个天一样大的变故,楚江一时真的无法忍受,却又根本就不敢说什么,他这时已不再会刀术,也断没有力气了。胸口上这时有一块伤口,这个伤口不住地流着血,甚至快要不能呼吸了,而在这个地方,他如果死了,人们不会以为会怎样,大不了把他扔到外面喂狗了,还能如何呢?
楚江就那么看着,看着明趴在兰身上,在其身体上不停地运动着,明之每一下动作,都像是在楚江心脏上捅了一刀,却又根本就不能说个“不”字,这要是动手了,不仅自己活不了了,兰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楚江站在众人之中,看着,不仅要看,还得笑,因为人们都不住地笑着了,自己不笑,那么也无法呆在这个地方,而不呆在这个地方,那么他便无法与兰在一起了。
明扯掉了兰身上的最后一件上衣了,之后,又解掉了她的裤子,直至把所有的裤子都解下之后,才使自己进入了兰的身体,看得楚江泪水不断落着,却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敢说什么,说了什么,那么就只有死了,而死了有什么好处呢?没有好处,一点也没有。
楚江这时蹲在地上了,看着兰不住地挣扎着,不住地哭泣着,这时却无法保护她,这对一个男子汉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啊,可是面对这莫大的耻辱,他又什么也不敢做,不要说去打人了,就是想想也不行啊。
明的人站在一边不住地看着,笑声在那个车间里到处回荡,闻到了天上,老天爷听到了,也不住地下泪矣。
下雨了。
这岂不是老天爷的泪水吗?
楚江这时只好蹲在地上,笑看着,而那个无耻的老太婆这时也凑上来了,欲与楚江也在那个地方与自己来个如胶似漆,这当然使楚江断然拒绝,却又不敢说出来,这要是说出来了,那么自己也不可能在这个厂子里呆着了。人们会以为他是想着兰,而一旦想着兰,老板便会把他赶出这个厂子,反正在这个地方找他这样的人是不用费力的,门外等着活干的人有的是。
楚江蹲在地上了,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便躺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起来了。
“起来!”楚江看到有人在自己脸上撒尿,睁开眼一看,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小熊,至于为什么会在自己脸上撒尿,这也只有老板清楚了。
“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管理这时也走过来了,白了楚江一眼,“不舒服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这个地方不会留你!”
“我没有不舒服呀,”楚江从地上爬起来了,站在管理面前,说,“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看累了,想躺在地上休息一下子,如此而已。”
“这还差不多。”管理说。
完事之后,兰与明走出了那个车间,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那个老太婆也不要楚江了,以为他不是个男子汉,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要是跟了他,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因此在楚江身上啐了一口浓痰之后,便走出去了。
一时在那个地方只有楚江一个人呆在那了,看着人们的笑,听着人们说出来的冷嘲热讽之话语,一时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却又舍不得兰。纵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想念着兰,可是人家兰这时已不把他放在心上了,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想人家呢?根本就没有资格了。
工厂里有一位无赖,发现楚江这样好欺负,专门跟着他,却不知要作什么。
楚江是个长得好看的人,因此之故,在那个厂子里,有不少女人喜欢他,其中包括那些年龄较大的妇女们,但楚江对这些妇女们是不喜欢的,不仅不喜欢,还相当讨厌。
那些妇女们见楚江不喜欢自己,却发现跟在楚江身后那个无赖却相当好接近,于是纷纷对那个无赖好了,不再对楚江好了,不用说好了,就是看一眼他也不会看了。见如此,楚江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傻了呢?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那些爱楚江的女人们这时不爱楚江了,一来以为楚江不能保护自己,二来认为楚江太冷漠,不近人情,因此之故,不想与楚江来往了,纷纷与跟在楚江身后那个无赖好上了。
楚江对无赖也有些愤怒,却也无奈,人家是无赖,他一个小小的楚江能对人家做什么呢,只有对人家看看而已,看的时候也不要看太久了,不然的话,人家放出话来了,会打死他的。
面对这事,楚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也想对那位无赖做些什么事情,让他长长记性,可是在想了一阵之后,又什么也不去做了。
那是位好武的无赖,身上老是带着把刀,这是把长长的砍刀,这刀带在身上,见了人们,不时拿出来在其脸上扬了扬,不住地问着人们怕不怕。
“怕。”一个人说。
“怕啊。”另一位女工人说。
……
听见这话,无赖脸上便挂上了笑容了,在这笑容下,又拿起自己的刀,在那个小区不住地走着了,看见有人不听话,那么他便会把刀抽出来在其人脸上不住地比划着,直到那人怕了,才会收回自己的刀,而后又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无赖对楚江还是有那么一些忌惮的,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楚江身上似乎也有刀,而面对有刀之人,这位无赖不会得罪,会乖乖地走开了,甚至会在离开之时对那位有刀之人不住地作揖,以示自己不敢对他有所冒犯。
一时之间,所有爱楚江的人都喜欢上了无赖了,与无赖在众目睽睽之坐在一起喝酒,说笑话。
汉山这天不知从什么地方又走进了那个工厂里了,坐在车间里不住地忙碌了一阵子,便又走出了那个车间,一个人与一个女人走着。这个女人是怎么爱上汉山的,没人知道,反正汉山这时已有了爱人了。汉山看见兰了,也会从心上喜欢一下子,可是在想了一阵子之后,以为兰不喜欢自己,也渐渐地不再想念着她了。
汉山这天与自己的女人在那条大街上不住地走着,这个女人是个老实的乡下人,不爱多说话,也不会把自己打扮得相当漂亮,甚至头上也不戴什么好看的花,只是戴着那么一朵小小的白花,这朵白花不知为什么一年四季都不会凋零,且上面还会不住地散发出香气来,闻之者,纵使是无鼻之人也会感觉到香。
因此之故,人们称这位女士为小白花,与汉山尚未成亲,却与汉山住在一起了,这使人们多少会说些闲话,可是说了闲话又能怎样呢?
“老子反正是将死之人了,还用得着怕这个吗?”汉山每当听到那些话之时,便会在心里如此嘀咕着。
小白花在这个厂里做了一段时间工,当然不会赚得多少钱,也只是得到些钱过些日子而已,能有多少钱呢,不过有了这些钱,小白花的心里也是高兴的了。
小白花心里至今还有一些阴影,这阴影便是在一天夜里发生的,那是一个相当黑暗的夜,在这个夜里不要说有月了,就是星星也不见一个。
在这天夜里,小白花下了班之后,依旧钻进了那个破败的寝室里,这时已是夜里凌晨三点了,人们都已钻进自己被子里不住地呼呼大睡了,只有一个人这时还没有睡,那个人便是小熊。
他这时正在女工们的床边转悠,他每天夜里在喝了酒之后都会这样,女工们为了在这个大城市里有个立脚之处,对于小熊之摸她们之xx,大都不敢说什么,甚至还以这样为荣,以为有了这事之后,便可以在这个工厂里做得长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