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楚江看着小熊说。
“不要啊,有事可以商量嘛,何必这样呢?”兰走上前来对小熊说。
“你走开,这没你的事,不要多管闲事,小孩子家家的。”兰姑姑走到兰之身边,一把将之推开了。
“不,我就要站在这个地方,看你如何害楚江,楚江没了,我也不活了。”兰看着自己的姑姑说。
“你个傻女人,怎么这样,天下男人无数,为何非要喜欢这个乞丐?”兰姑姑说。
“他不是乞丐,你是有本事的人,至于为什么这样,那还不是你自己以为的。”兰看着自己的姑姑说。
“小熊,请你帮我做点事,把这个不明道理的女人拉走,我不想见到这样没有骨气的女人。”兰姑姑看着小熊说。
“好吧。你说什么我都听。”小熊笑着离去。
“走啊。”小熊看着兰说。
“我不走!”兰说,“我非要呆在这,看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于是,几个人走上来了,也不与之多话,抱起兰,便朝着一间小屋子走去了,一时,便听不见兰说话之声音了。
一会儿,小熊又走出来了,看见楚江还呆在那个地方,似乎不舍得离开,便对兰姑姑说了一声,兰姑姑笑了。
之后,小熊也离开了。
在那个地方,这时只有楚江一个人呆在那儿,看着门外的风景,一度相当之悲伤,不知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再看到兰,没了兰,这日子对他来说几乎是过不下去了。
楚江呆在那个车间门口,看着兰消逝处,想与之说说话,可是这如何可能做到,便一个人呆在一片冷风之中,不住地忧伤着,还能如何呢?
“我要见见兰,我打老远赶来,就是为了看兰一眼,没了兰,我也活不下去了。”楚江呆在关着兰的那个屋子门前,不住地这样自言自语着,可是对于他这话,不知为何,人们都不想理会,甚至有把自己耳朵塞起来者,怕听了这话对自己之前途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们都听听在下的话吧,我是真心爱着兰的,可是现在有人不允许我爱兰,天底之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楚江看着人们说。
但是,人们这时都把自己的耳朵捂住了,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因此,他在那个地方说了这么一阵子之后,也便不说了,却又不能就此离去。
楚江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泣之声,这个声音当然是兰的,至于为何会关在里面哭泣,却又是不明白了。
这时,玫瑰花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了,站在楚江面前,有点像兰的模样,看之,也一度使楚江得到一点儿淡淡的安慰。
玫瑰花看着楚江不住地微笑,一改以前那种鄙夷和不屑,笑得满脸生春,看之,使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姑姑好。”楚江这时也无耻地叫了玫瑰花一声姑姑了,不知道这是不能叫的,只有兰可以叫,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呵呵。”玫瑰花看着楚江,笑了笑,“不要呆在这个地方呀,兰正在休息呢。”
说了这一声之后,兰姑姑便远去,一度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楚江这时又只有一个人呆在那个地方,听着从里面不住地传来的阵阵声音,这声音传来楚江耳朵里时,一度相当之复杂。
“这是怎么了吗?”楚江呆在外面这样说,可是,对于他的话,没人听,也没有人管。
里面传来了明的声音,明不住地笑着,而对于这笑,楚江一时真是想死了,却又不能冲进去,只好就这样呆在门外听着,流着泪水地听着。
“救命啊!”从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是兰的,当然是她的,却不知她为什么会喊出这个声音。
“开门!”楚江站在外面吼了一声,这声音之后,一时,在那个屋子里又一片沉默,一时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风在天空不住地响着,似乎在传达着某种痛苦。
“你在干哈呢?”这是,在楚江之背后出现了几个人,这些人拿着刀,对准了楚江,要之离开,不然的话,说会取了他的脑袋。
面对这么多的强徒,楚江不敢与之来硬的,这要是来硬的,自己不是会死在那个地方吗?这于事无补,便走出去了,在离开之时不住地看着那扇门,从那扇门里不断地传来阵阵哭泣之声,当然这声音一度又不知被风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兰,我会来看你的,不怕,啊?”楚江说了这话,便离开了那个地方,一个人沿着小道走去,走进寝室里去了。
多日不见,这个寝室依旧相当破败,走进里面,不知为什么有种令人呕吐的感觉,在这个破败的寝室里,楚江躺下来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而在自己的床边,木这时也躺在自己的棺材里,他这个人是时时准备着死去。
他的亲人被仇人杀掉了,他也可能时时死去,为了不至于在死之时没有一具像样的棺材,他提前为自己准备了这么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初看之时,确实是具棺材,可是看久了,也便不觉得是棺材了。
这是一种檀香木制成的床一样的卧具,躺在这个卧具里的人,听说是可以延年益寿的。
夜半。
人们这时大都已进入了梦乡,只有木这时还躺在棺材里长长地怅叹着,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看见木这样,楚江想与之闲谈一阵子,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又躺下来了。
风从门外刮过,这风声在这时听来真是太美了,美到凄凉,美到使人不敢听了。
在这美的风声中,楚江似乎感到了自己可以把兰带走,带到一个可以自由过日子的地方去,在那个地方,桃花开在山上,花气流布在大地上,把站在桃花丛中的一个少女包围住了。那个少女就是兰。
又一阵风的吼叫。
在这风的吼叫声中,楚江再次睁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见这个破败的窗子外似乎出现一条闪电,此闪电一出现,一时,大雨不住地下着了。
夜好静啊。
在楚江之床下,这时有两个人在轻声地私语,却不知在说着什么。
“她好些了吗?”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嗯,这不就是兰姑姑吗,是的,是她。
“他为什么会呆在这个床下面呢?”楚江在心里如此想着。
“她不肯顺从我啊,这可如何是好,这样的话,我还是另外找人了,我不要你的外孙女儿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一时听不清楚,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在这夜半三更之时与一个老妇人说着悄悄话。
“她会顺从你的,请你耐心点,明天我去劝劝她,她再不顺从,那我就把钱退还你……”兰姑姑说。
“好吧,就这样吧。”那个男人说了这么一声,这个男人有点像是明,不过又不能确定。
于是,在楚江之床下,这时出现了一点声音了,这个声音在自己的床下响起,之后,又看见一个男人走出来,把一个背影留给了楚江。
“明!”兰姑姑喊了那个男人一声,“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如果她再不肯的话,我就不认她是我的外孙女儿了。”
“好吧。”明丢下这话,便傲慢地离开了那个屋子,出去了。
第二天,下工之后,楚江便走出了那个厂门口,一个人在大街上闲走,吹吹风,这风在这个地方,夹杂着花儿的香味,不知为什么如此使人舒服。
“能呆在这个地方是多么幸福啊。”楚江看着挂在天空的月,这样说。
月这时真是美啊,可是,美中不足之处,楚江自己也是相当清楚的,如果这时兰陪在自己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走了几条街,楚江来到一个比较黑暗之处,在这个地方,时常有鬼魂出没,不过,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长大了的男人,怎么会怕这东西呢?
楚江不怕的。
在大街边站着几个穿着相当华丽的女人,这些女人站在大街上,不住地对着楚江笑着,这笑对楚江来说不知为什么如此可怕,真是比鬼还可怕。
这些女人在这夜色之掩护下,几乎不怎么穿衣服,就这样站在大街上,看着过往之行人,想与之说说话,至于说什么话,那还得进了一间小屋子去才知道。
这时,一个人走到了那几个女人之身边,抓住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衣服,借着酒劲,上下不住地在其身体上抚摸着。
那个在女人身体上不住地抚摸着的男人就是明,至于为何会如此,就只有天知道了。
明在一个几乎什么都不穿的女人身上抚摸了一阵子之后,便跟着那个女人进了屋子了,之后,又听见从那个屋子里传来阵阵大笑之声,在这个地方,这大笑之声是不会有人管的。
楚江看见了这一幕,心里相当之不舒服,却又觉得很痛快,以为如此一来,兰姑姑会不要这个男人了,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有了机会?
如此想了一会儿,楚江心里相当舒服,便沿着大街又走进了那个破败的寝室了。
在这个寝室里,这时没有什么人,楚江一个人呆在这个寝室之中,与躺在棺材里的木闲话了一阵之后,便想入睡了。
夜半,风在门外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