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此时,在楚江背后传来了这么个声音,这个声音飘到楚江耳朵边时,便朝后看去,看见兰站在楼屋之顶上,不住地看着楚江笑着。
楚江不再想跳下楼去了,赶紧从下面爬上来,又复站在那个楼屋之顶上,目不转睛地瞅着兰,却并不见有什么兰,只是看见一个模型,一个女人的模型站在一片风中,不住地对着楚江笑着。
“妈的,我还以为是兰呢,早知是这样,老子才不上来呢,但是,此时老子已然没了跳楼之心思了。”楚江边这样说着边从那座楼屋之顶上一步一步地走下来了。
走到大街之上时,一个人叫住了楚江,吼声如此之大,闻此声音,不知为什么,楚江一度相当害怕。
这个声音一吼,这座城市竟然不住地晃了晃,几乎要倒下来了,倒在尘土之中了矣。
一个站在那个人身边的男子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说自己耳朵听不见了,并看着那个朝天吼叫着的男子大声地骂着。
本来要下雨的天这时也不下雨了,云朵一时飘散开了,随风不住地散远,一度不知去向了矣。
“楚江!!”那个人看着楚江狂吼着。
楚江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汉山,却不知为什么要站在大街之上如此对自己吼着,这不是太无礼了吗?
汉山自从杀了人之后,脸色总是相当之不好看,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个死人了,一旦被抓到,那么就是死呀!
汉山也想着兰,每每见到楚江看着兰那个样子,心里就相当之不高兴,甚至想在楚江身上捅那么几刀,不过,楚江毕竟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不能那样做啊,便又什么也不做了。此时,却不知为什么看住了楚江,对着他如此吼了一声,这一声吼过之后,大地之上,平空生出了不少乱风,在这风中,人们几乎被刮起来了。
“你叫我?”楚江走上前去,站在汉山面前,瞅着他,不知他想对自己怎样。
“是的。”汉山看着楚江说,“我想找你说说话。”
“什么话?”楚江说。
“你跟我来吧。”汉山撂下这话,便拉住了楚江的手,朝着江边不住地走去了。
那是一条邪恶的江,江边之上,这时不住地漂浮着不少尸体,这些尸体沿着河床不断地东流着,发出来的气味闻得人相当之不舒服。
这条江也不知道叫着什么名字,反正是相当荒凉,楼屋东倒西歪着,似乎随时都会垮下来,在那些楼屋之中藏着一只怪牛,不住地叫着,每叫一声,似乎就像是男人哭泣一样,每每使人泪下。
人们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便会来到这江边,也不说什么,一人拿一把刀,就用这刀来解决双方之间的那点事情。
人死之后,洪水一冲,在这个地方,似乎又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切又恢复如初了。
在这江边上,此时两个人站着,这两个人是儿时的伙伴,站在江边上,看着双方,眼睛不住地放出红光,在这光中,不知为什么,江水一度成了血了。
“你找我来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楚江看着汉山说。
“天要我来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种!”汉山说,边说边吼了一声,这一声过后,天地又变色了矣。
“你说什么,我并没有得罪你,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呢?”楚江看着汉山说。
“你为什么老是看兰?”汉山说。
“你说什么?”风声太好,楚江一时听不真切,便又问了这一声。
“你为什么要……要说我的坏话?”汉山改口说。
“我并没有啊。”楚江回答。
“没有?”汉山也不说什么了,走上前来,丢了一把刀过去,看着楚江,神情冷漠地吼了一声。
“这把刀是你的,现在,我也不和你争辩,老子现在要和你来个你死我活,怎么样,敢不敢来?不敢的话,只要叫我一声爷爷,就行了。”汉山说。
“不敢的是孙子!”楚江也吼了一声,这一声吼虽然与汉山的不一样,却不知为什么也是如此之大,闻此声音,汉山也一度怕了,不仅仅是汉山怕了,就是这江水也不住地颤抖着了。
楚江站在大风之中,拿着刀,瞅着汉山,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汉山并不说话,吼了一声,扑上来了,扑到楚江身边之时,刀光一闪,便欲把楚江一刀挥为两段。
楚江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躲过了那一刀,之后,也把自己的刀扬起来了,朝着汉山的头上砍,刀快要砍到汉山头上时,汉山用手一挡,这刀便又挡开了。
现在,他们两个又站在江边,脸上沾着血水,红着眼睛,不住地瞅着对方,泪水却在不住地闪烁着。
“老子要你死!”汉山又吼了一声,在这一声之中,他似乎又看到楚江不住地看着兰的那个好色的样子了,一想起这幅画面,汉山便浑身都是劲,恨不能就在那个地方把楚江砍成肉酱。
“你去死吧!”汉山吼着。
“先别打,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并没有得罪你老哥吧?”楚江看着汉山如此说。
“不得罪,不得罪我会把你拉到这个地方来?”汉山说。
“那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了呢?”楚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了,如此说着。
“你为什么要对兰这么不敬呢?”汉山本来想这样说,却在想了一下子之后又不这样说了,却说“你为什么要骂我娘?”
“这是从何说起呢,我不敢这样做呀,你是不是搞错了呢?”楚江说。
江风在不断地刮着,在此江风之中,两个人站在杀气之中,看着苍白月轮洒下寒光,纷纷不住地落泪矣。
“老子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汉山说了这一声,朝着楚江又追上来了。
刀正好砍在楚江头顶之上,这一刀下去,差点就砍去了楚江半只耳朵,要不是他闪得快,不要说耳朵了,整个人也没了。
楚江受了这一刀,也不敢说什么,他本来也会些功夫的,却在这时不知为什么都已经忘记了。
他打是打不过汉山了,却并不想就此认输,更不会跪在他的面前对之讲些好话,不,楚江从来不是这号人,纵使是死也不会认输的一个人。
刀已架在楚江脖子之上了,血,一缕血从脖子之上流下来了,流在汉山的刀口之上,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浸进了泥土之中了。